他摸著嘴角彌漫出的血水,朝司奇胸口重重回敬了一拳:“司奇,誰是癩蛤蟆,十年後就知道了。”
“劉宇然,她是我的,你別想從我手裏搶走。”
“司奇,你別想碰她一根頭發,我會圈住她的一輩子。”
他們邊說,邊掐起架來,一旁站著的陳悅突然消失,耳畔隻響起她輕輕的聲音:“你們別打了,我不屬於這裏,也沒想在這裏停留一輩子。”
“悅悅,我一定會讓你為我停留。”大聲嘶吼中,他醒了。
瞅著周圍漆黑的一片,他才發覺剛才是在做夢,翻身下床之際,他聽見外屋響起爸媽的對話。
“東華,你說,然然什麼時候變壞的?”
“我怎麼知道,也許,和陳悅那孩子有關。”
“他從小喜歡和她玩不假,可上次她勸他別玩飛刀,他根本不聽,還不理她到現在。”
“哎……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是嫌她看不起他,心裏慪氣,才不理她。”
爸媽的對話還在繼續,他卻無心再聽,再次倒在床上,喃喃自語:“爸,媽,你們都說錯了,我還是原來的我,她已經不是兒時的她了。”
自己的生日也許會遺忘,但她的生日永遠清晰的記得,隻是現在沒有送禮物的權利了,司奇坐在書桌前,一遍一遍翻看著自己的日記。
看了一會,他突然仰麵倒在床上,瞅著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語:“悅悅,近在咫尺,卻隔著天涯,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寫照。”
劉宇然竟然向我獻初吻,還說它永遠都是屬於我的,誰知道真的假的,陳悅越想越煩,整晚都失眠。
那天過後,就沒見劉宇然出來玩過,看來,小鮮肉真的傷透了心。
一個沒有禮物的生日過後沒多久,就是開學季了,初春的陽光沒讓心情好起來,反而平添了淡淡的惆悵。
華敏討厭她那副嘴臉,纖細的指尖輕輕扯著她白皙的麵頰:“陳小姐,沒死爹娘,幹嘛那麼愁?”
“我感覺被全世界遺棄了。”陳悅氣惱的掀開她的手。
“這麼嚴重?”華敏不解的瞪著她。
“當然,其中就有你。”陳悅皮笑肉不笑的瞥她一眼。
華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好一會,才拽著她的衣袖道:“陳悅,你不會陷入早戀的漩渦中了嗎?跟我說說,看中我們班上誰了?”
陳悅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華敏,我看中你了,來,親親。”
她邊說,邊伸手抱她,嚇得華敏轉身就跑,在教室門口和東陽明撞個滿懷,東陽明氣鼓鼓的看著她:“華敏,走路注意點。”
“知道了。”華敏不耐煩的回了句,轉身回到陳悅身邊。
不一會,同學們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都長高了,座位又重新調整了,高華美和陳悅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