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麗一路跟著他,聽見他的嘶吼,也看見他瘋狂的拍打,最後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哥,司奇媽媽說的沒錯,陳悅就是個害人精,攪得誰都不得安寧。”
她的秘密,我隻能帶進棺材裏,柳政錫掀開她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麗麗,不準這樣說她,她誰都沒攪,是我們這些孩子自己撲上去的。”
凶了妹妹一句,柳政錫轉身朝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輕歎道:“你們誰都不了解她有多痛苦,多無助,真希望,我能快點長大。”
柳思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聳聳肩:“她痛苦無助,真沒看出來,我隻知道,你們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搬了新家,也好久沒和她聯係了,可世界就這麼大,陳悅被掐的事,被司文幸災樂禍的當成笑談,在飯桌上大說特說。
“哥,你不知道,陳悅在放學路上被人死死掐住脖子,掐她脖子的那個女生不是我們學校的,學校的老師都懷疑她因為早戀,遭到外校女生的報複。”
低頭吃飯的司奇聽完,心裏咯噔一下,剛想抬頭接口,就聽見媽媽大聲的嗬斥:“司文,你哥被她害得多慘,你還不長記性,還在家裏提她,她被人掐死,也和我們無關!”
“哦……”司文被她一吼,臉上的幸災樂禍馬上變成了無地自容。
司少兵看著女兒難堪的表情,和事佬般的朝蔣玲笑笑:“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快點吃飯。”
司文的話,讓司奇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他就從家裏出來,在劉宇然必經的上學路上等他。
昨天被陳悅威脅必須考上普通高中,劉宇然今天很早就起來了,六點半就從家裏出來去學校了。
沿途都沒看見學校的同學,他邊走,邊自嘲道:“悅悅,你的命令,我不敢不遵,等會到學校,一定是第一個。”
直走一段路程,有一個拐角,剛拐進去,一雙拳頭就朝他狠狠揮來:“劉宇然,是你,一定是你,害得悅悅被人掐的要死不活的。”
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他們現在再有隔閡,劉宇然也沒瞞他的必要,抬手迎擊中,大聲朝他吼:“司奇,那個女生被我拒絕,懷恨在心,暗中跟蹤我,才牽連到悅悅,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你總是讓她受傷,她偏偏對你另眼相看,老天真是不公。”
他的話,把潛藏在司奇心底的幽怨連根拔起,他的攻擊也更猛了,沒多久,劉宇然的臉就腫起來了。
他不相讓,我更不會停手,浮腫起來的劉宇然也不示弱的猛烈還擊,嘴裏還狂妄的叫囂著:“司奇,有本事,你也讓她對你另眼相看。”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這樣的機會,到時候,你別羨慕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扭打在一起的他們,成為路邊一道亮麗的風景,過往的同學不僅停下來看,還嬉笑議論著。
“肯定是為女孩子打架。”
“早戀真害人。”
“也不知道,那個女生是不是我們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