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要和我去香港了,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劉宇然一步上前又拽住她的手。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去香港有姑姑罩著,我去香港啥都沒有,你讓我當流浪漢,飽一頓餓一頓嗎?”陳悅看著他眼底的焦急,真想扇他一耳光。
劉宇然這才覺得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有多不實際,他氣惱的放開她的手,昂頭遙望悠遠的天空,“悅悅,你不跟我去香港,那你,會等我嗎?”
他剛才是想法單純,現在卻讓我等他,想到哪說到哪,這樣的頭腦到了香港肯定吃虧。
他的話剛完,陳悅立刻反問:“劉宇然,我等你什麼?等你多年後衣錦還鄉,還是等你抱得美人榮歸?”
陳悅皺起的眉角有微微的嘲諷之意,低頭俯視的劉宇然完全被打擊,黑色的瞳仁緊盯她的臉好一會,突然幽怨的說道:“悅悅,你不跟我去香港,又不願等我,那好,從今往後,我們毫不相幹,我就算死在香港,也不要你為我收屍!”
他說完,掉頭就跑,陳悅看著他的背影很久,很久,一顆清淚順著眼角垂落而下,“劉宇然,慢走不送,最好再不相見。”
回來的時候,陳悅被家人問起,她隻說去公廁大蹲,他們沒深問,她馬上去洗澡,不一會,就躺在了床上。
某人一直在身邊時沒覺得多好,一旦說離開,他的好就在腦海深處翻騰不止,桀驁不馴的他對她可謂真心真意,而她帶著前世的記憶而活,對人對事明顯有戒心,不能和人交心,隻能任人遠觀,就是她最真實的心理寫照。
想著想著,她的清淚緩緩流敞出來,扯上被子遮住嘴巴,她輕聲低吟:“劉宇然,你離我越遠越好,我的刺會刺傷你。”
高興而去,氣惱而歸,劉宇然一回到家,徑直走進房間拿衣服洗澡,在公用廚房裏一陣冷水衝淋,還不能宣泄心裏的怨恨,一盆水幹脆從頭灌倒腳,雙手拂去臉上的水時,他歇斯底裏的大吼一聲:“陳悅,去死吧,我再也不會想你了!”
嘴上說不想,躺在床上時,卻想得要命,睡到十一二點時,他從床上爬起來,在爸媽詫異的目光中衝出了家門。
一圈又一圈的在小操/場猛跑,直到筋疲力盡才停止,仰麵朝天躺在還帶著餘溫的地麵上,望著漫天星鬥的天際,喃喃自語:“悅悅,老天爺為什麼要安排我們這麼早相識,我不想早戀,一點都不想,早戀太消磨人的意誌了,也許,到了香港以後,我不會再對誰有興趣了。”
從操/場回來,他還是難以入眠,腦海裏全是陳悅,她的笑,她的怒,還有她的陰晴不定,都翻騰在記憶深處,越想他年輕的身體越難把持,夜半三更又去衝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姑姑一來,就問爸媽考慮得怎樣,劉東華和常藝莎為難的看著劉瑩瑩,“瑩瑩,你昨天說的這事,對然然的觸動很大,一晚上他都在胡思亂想,我們真怕他做傻事。”
孩子大了,凡事不能逼太急,劉瑩瑩深諳這個道理,等他說完,她淡淡一笑,“哥,這是好事,說明他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的未來了,這樣吧,讓他再好好考慮幾天,等他親口告訴我,他願意跟我去香港,我再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