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後的小孩比我們小時候聰明多了,林芷韻微紅著臉剛想教訓他,張震兵穿著睡袍出來了,他的頭發散發著淡淡的蘭花香味,輪廓清晰的麵龐上噙滿笑意,脖子下麵的那塊地方有隱隱的水滴滑落。
從沒見過他這身打扮,林芷韻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張震兵落落大方的走到她麵前,輕輕戲謔一句:“怎麼了,林芷韻,我是吃人的老虎,你看都不敢看我了?”
除了柳政錫,她還真沒跟其他男人這麼親密過,她不自然的退後兩步,他自然而然的往前兩步,她再後退,他再前進,他們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了客廳牆角。
“張震兵,你,你想幹什麼?”林芷韻低著頭喘息著問。
“林芷韻,抬頭看我,我有話問你。”張震兵雙手撐在牆上,極力平靜自己的聲音,林芷韻剛抬頭,他的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也許是答應了他的求婚,他的吻帶著霸道的占有意味,她目瞪口呆之時,他的舌尖已經緊緊纏繞著她的舌,忘我的親吻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壓迫著她。
“張震兵……你……放開我……”
她極力扭捏著,他卻從容不迫的在她耳邊低吟:“林芷韻,這一天我等了好多年,現在就算天打雷劈,我也不會放開你。”
床上的柳溪烈看著牆角親吻的他們,“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看了一會,他突然從床上下來,跑到他們麵前,使勁扯著張震兵的衣服:“叔叔,我媽媽害羞了,你能不能輕點?”
張震兵正吻得盡興,聽見他的話,嘴角瞬間浮起笑意,舌尖停頓的刹那,被林芷韻一口咬住,越退縮,她越強勁,舌尖吃痛的他不得不一把推開她。
她的瞳孔深處帶著隱隱的得意,以後有的是時間教訓她,他低眉俯視著她:“林芷韻,你兒子到底是幫你還是幫我?”
“他這個白眼狼,還沒進門,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她卷翹睫毛遮掩下的那雙黑瞳微藏著怒意。
“童言無忌,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張震兵,你這麼幫他,我立刻反悔,免得耽誤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林芷韻說完,馬上轉身抱起兒子就走。
“林芷韻,你輕點,你不心痛,我還心痛他。”關門的刹那,身後傳來張震兵輕柔的聲音。
回家的一路上,柳溪烈一直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媽媽,你耍賴,明明答應了叔叔,又想反悔?我就不懂了,爸爸對你橫眉冷眼,你偏偏對他死心塌地。”
他說到柳政錫,林芷韻突然想起他還躺在醫院,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他,她掉頭就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溪烈昨晚睡的那張陪護床還在,隻是柳政錫不在病房,把兒子安頓好,她立刻出去找他。
夜晚的走廊靜謐如斯,柳政錫靜靜坐在靠牆的木椅上,頭輕靠著椅背,看著天花板發呆:“老天爺,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愛的女人要嫁作他人婦,我不愛的女人卻為我生兒育女。”
隨著腳步的慢慢靠近,林芷韻聽清楚了他的話,在他旁邊坐下,她輕聲說道:“柳政錫,你不用如此為難,我已經答應了別人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