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人被她嚇著了,好半天才抖著手問(1 / 2)

說完她靜靜地看著他,等著答案,微風一吹,幾朵花瓣散落在了他的肩頭。

好半響,四皇子才眨了眨眼,抬起頭,雙眼含笑地看著她,“本殿下確實……”

“登徒子!”忽然傳來一聲不合時宜地大喝打斷了四皇子的話。

她有些蹙眉地看向聲源處。

就見得翎雪已是跳下了池塘赤手空拳的衝殿下撲去,嘴裏還叫嚷著,“竟然夜闖我家小姐閨房,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你!”

蕭子衿以手覆額,恨不得一巴掌把翎雪給拍暈過去。翎雪,咱這正解決終身大事呢,你突然冒出來算怎麼回事?

此刻再埋怨翎雪已然沒用,她急忙從旁邊的樓梯衝了下去,大叫,“翎雪!”

就見四皇子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冷哼一聲,說了句,“勇氣可嘉。”同時身形極迅疾地一晃,避過了翎雪如猛虎般一撲,又朝著翎雪揮出幾瓣桃花,便讓翎雪靠近不了半分,然後執起一掌,直劈向翎雪肩頭。

她一看大驚,忙叫道:“慕容赦月,不許傷她!”

四皇子的手略頓了頓,還是繼續劈了過去,不過勢道卻是明顯地減弱了許多,便聽得翎雪這姑娘悶吭一聲,人就委頓在了水裏。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翎雪這樣的!

她又氣又急,連鞋都來不及脫忙就淌水過去查看翎雪的傷勢,先摸了翎雪頸側的動脈,又測了測鼻息,見翎雪隻是暫時昏迷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抬起頭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卻是雲淡風輕地說道:“小姐不必擔心,本殿下沒有使用內力,傷不到她。”

蕭子衿卻在想:這廝就一個收掌的動作都像是演練了無數次之後擺出的最好看的poss一樣,倒是沒墜了‘大越第一美男子’的名頭了。

她又低頭看了看翎雪,這水裏這麼涼,泡久了非得生場大病不可,這樣想著,她忙抬頭與四皇子商量道:“要不……你再去屋頂上待會兒?”

四皇子明顯愣了一愣,將手背於了身後,眯著眼睛探究地打量她。

蕭子衿隻得解釋道:“我得叫人進來把這丫頭抬出去,讓人瞧見你在這兒會有閑話的。”

四皇子莫名其妙地輕笑了一聲後,身影一晃,鬥轉星移間就到了樓閣斜對麵的屋頂之上。

蕭子衿忙喚人進來把翎雪抬出去換衣服,自己又走到樓閣上,坐在了美人靠上,把鞋襪脫了,又挽了褲腳,又覺踩著地上有些涼,便把腳也抬到美人靠上,用披風裹嚴實了,這才衝屋頂上的四皇子叫道:“哎!你可以接著回答我的問題了。”

四皇子淡如清絲地聲音就傳了過來,他道:“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麵實在難以說出口,等下次單獨見麵時,本殿下會和你說的。”

一眨巴眼,竟不見了!

古代輕功這玩意兒果然好使。

蕭子衿頓時反應過來,忙大叫,“慕容赦月!”

飄渺地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這是本殿下給簫小姐的最後一次特許,此後莫要再喚本殿下的名諱。”

她一時怔了,我擦啊,這廝名字取來可著不是讓人叫的?是用來看的?

待餘音徹底消失後,她手指敲擊著欄杆,立刻高聲喚道:“翎雪!”

翎雪小心翼翼地從閣樓門口探進頭來,剛想縮了回去,她就衝翎雪招了招手,便見翎雪蹭蹭蹭幾步到了她跟前,低垂著頭道:“小姐,奴婢又給您丟臉了。”

她抬眼打量翎雪,嗯,濕衣服已經換了,可翎雪啊翎雪,你瞧你醒的這時候,你要晚醒幾分鍾也是好的呀。

她無奈地說道:“你這隻動手不動腦的性子,我已經習慣了。”

翎雪嘴巴張了張,還是默了。

林中隨著噠噠地馬蹄聲,又極速馳騁過兩匹駿馬,剛積澱下不久的塵土,立馬地又在空中肆意飛揚起來。

那小廝驚道:“公子,這二人怎的跟逃亡似得!”還差點將他馬給帶翻了。

說完便又想起方才的經曆,“莫不是後麵有山匪跟來,公子,我們是否應該避上一避?”

男子反而不疾不徐地說道:“不必,出了這個林子便入得盛京,即便有山匪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盛京胡來。”

小廝點了點頭,覺得公子說得有理,畢竟是在天子腳下,山匪應該不敢胡作非為。

男子衝前方抬了抬下巴,問道:“修冥,你可知,剛才過去的那兩人是誰?”

修冥搖頭,“屬下不知,不過瞧他們錦衣華服的,應該不是普通百姓才對,況且他們騎的也是千裏馬,應該是同我們一樣,是外來客。”

他嘴角含笑,點頭道:“他們是臨州來的,那人身上的錦衣是臨州織造的雲紋縐錦綢,這種綢緞僅供皇室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