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翎雪一聽就給她跪下了,帶著哭音(1 / 2)

蕭子衿默了一默,在麵皮子上擠出幾分委屈,“爹爹,我知錯了,這俗話說的好,馬有失蹄,人有失算,這吃芝麻哪有不掉燒餅的。”

餘光就見得翎雪雙手一抖,水桶中的水蕩起波紋,濺到了地麵,然就聽翎雪好心地提醒她道:“小姐,是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

氣得她轉頭一臉陰氣的瞪著翎雪。

老爺子卻是一臉正色,“好好跪著給我反省反省,禁足一月!”說完衣袖一拂,揚長而去。

蕭子衿忙叫道:“爹爹!!!”

回應她的隻是一片寂靜。

總經理內部建設沒做好,結果董事長一發飆,立刻就將她架空了。

唉!追悔莫及啊……

在這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照明基本靠油,取暖基本靠抖,娛樂基本靠手的古代,也就剩出門溜圈的樂趣了,就這一點,丞相老爺子還給她斷了!

雖然被禁了足,可在住的小院裏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甚至扒院門口往外看看及上閣樓往外扒望也是被允許的。

於是這些時日裏蕭子衿是早上吃了飯就去溜圈,下午吃了飯又去溜圈,晚上實在無聊得緊,蹲閣樓上看著月亮打發時間也可勉強度過的。

曾經有人說過,彈指一揮間,三十年就過去了,更別說是她這三十天了,這三十天足以讓她作禁足詩一首來概括。

禁不在多,應付就行。

思不再省,熬到就行。

斯是禁足,唯吾閑情,吃喝嫖賭,樣樣都行。

閑話有翎雪,能唱會彈琴。

八卦傳得快,骰子玩得勤。

盯上堵下防對家,尋思自/摸贏。

有絲竹之悅耳,有馬吊之順心,堪比快活林。

心裏雲:何苦之有?

盡是——扯淡!

她默默坐在桌前臨帖,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叫她一筆一劃照著些寫是沒問題,可若叫她默著寫,就著實苦煞她也。

禁足期間,有一日被老爺子抽查“犄角旮旯”怎麼寫,她沒回答上來,從那以後,她就多了一個活,臨帖,俗稱:練大字。

她抓著毛筆杵在那,實在下不去手,也就索性擱筆,吩咐在一旁研磨的翎雪道:“去,給我弄套男裝來。”

翎雪一聽就給她跪下了,帶著哭音求她道:“小姐,您就別再偷溜出府了,老爺好容易才給咱解了禁,您要光明正大出府便也罷了,偏還愛著男裝溜出去。”

她問翎雪,“你去不去?”

翎雪這回很是果斷地回絕道:“奴婢不去!奴婢還沒活夠呢。”

她拿眼斜睨翎雪,一副你到底去不去的樣子。

翎雪飛快睃了她一眼,忙躲開她視線,終是抵不住她的眼神殺,轉身就去給她尋衣服去了。

她這才笑看了翎雪一眼。

待她換好衣物,拉著翎雪,悄摸摸地往府門口方向溜,倒是沒驚動什麼人。

剛摸到牆角處,順著牆根蹲下,又向四周探了探,見沒人,要起時卻猛地一頭栽到了青草裏,她忙抬起頭,擦了擦嘴上的青草,回頭瞪翎雪,“你踩著我衣服了!”

翎雪忙挪開腳,替她整理衣擺,然便聽得翎雪竟問她道:“小姐,這草可是有些什麼味?”

蕭子衿頓時無語,瞥了眼翎雪,回道:“草莓味!”

說完就見翎雪將信將疑的揪起一根放入嘴裏咂了咂,淚流滿麵地喊道:“小姐太會唬人!”

她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他媽是什麼智商?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翎雪的腦門,“笨!我說草沒味,沒味!沒味道。”

轉回頭,蕭子衿往不遠處的大門瞅了瞅,又四下瞅了瞅,衝身後的翎雪招了招手,便自顧自的往前溜去,卻發現翎雪遲遲沒跟上腳步,又轉回頭去,“人呢?”

再一低頭,卻見翎雪爬在地上,不解道:“你趴地上做什麼?趕緊起來!”

翎雪仰起頭,睜著杏核大眼瞅著她,“小姐,您能瞧見奴婢啊,奴婢還以為奴婢趴得這般低,您就瞧不見奴婢了呢。”

她氣得要仰過身去,“蠢貨!這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吧,趕緊起來,別墨跡!總跟個二胡似的,盡缺根弦。”

翎雪還是打退堂鼓,“小姐,要不咱就別出門了吧,若被老爺發現了,一準得慘!”

她寬慰道:“放心,老爺子出門去了,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翎雪還是遲疑著,她便引誘翎雪,“一會子我請你吃大餐!”

翎雪臉色亮了亮,不過還是帶著些畏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