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她一噎,心裏那個虛喲,幹張(1 / 2)

說著,已傾過身子來給她塗抹不知從哪掏出來的一個個脂粉盒子。

她就瞅著手裏那寢袍,實在沒忍住,嘖了幾聲,這玩意到底能遮個啥?稍一有風,還帶著空中飄幾飄的,可當真是調/情的好東西啊!

隻是翎雪,咱能找件稍微厚實點的麼?這都入秋了呢!

她張開嘴,正要說話,殿外已隱約傳來了請安聲,她猜著是小慕容過來了,一時也顧不上和翎雪說話,忙將那脂粉盒子塞到她懷裏,“收起來,快些!”

翎雪忙點頭應著,手腳也利索著,趕忙就將那一個個脂粉盒子往梳妝台上放。

她又猛地想起手中還拽著個寢袍,於是放眼前咂摸了一咂摸,緊著就將那寢袍團了團,順手就塞進了翎雪的袖中。

轉過身,小慕容已是進了殿門。

大冬天的,這廝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裏衣,外麵套著紅色的重紗長袍,一條軟玉腰帶就這麼隨意的係著,整個人就透著一股慵懶華貴的味道。

再者就是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歪歪的束在頭頂,歪斜著插了一隻木質發簪,愣是將他勾勒的飄飄若仙,恍若為人!

瞅瞅!大夥兒瞅瞅!什麼叫衣冠禽獸?什麼叫道貌岸然?什麼叫斯文敗類?這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翎雪上前幾步朝小慕容屈膝行禮,“見過四殿下。”

她這臉上剛掛上了笑容,張口還不及打個招呼,就瞅見翎雪袖中隱隱露出那團寢袍,她頓時小心髒提了一提。

有句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正當翎雪起身之際,那團寢袍好死不死的就掉在了小慕容腳邊。

她身子一僵,翎雪身子也跟著一僵。

翎雪,你是成心的吧?

小慕容卻是饒有興趣的微微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瞥了那團東西一眼,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到了她身上。

她忙上前去,撿起那玩意就塞到翎雪懷中,朝她使了個眼神,“你這毛手毛腳的性子該改改了啊!”

翎雪忙捧著懷中的那團寢袍,低垂著頭快速地往外麵退去。

眼看就要走出殿門了,卻聽得一道慵懶的聲音突然說道:“慢。”

她小心髒突然漏了一拍,翎雪突然一怔,然後無辜的小眼神瞄了過來,那小眼神明白地在說:小姐,我是真的盡力了,您可一定得在大刀落下之前喊刀下留人呐!

我他媽十分無語!

就見小慕容慢慢地傾過身去,不緊不慢的去拿那團寢袍,而她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著那件薄如蟬翼的寢袍那麼輕輕一抖,隻恨不得用手捂住了眼假裝看不見。

這廝忽得莞爾一笑,回頭問她,“這是什麼?”

她僵了僵,硬著頭皮走上前,拎過那玩意兒故作深沉的打量了一下,然後很是天真地眨了眨眼睛,看向翎雪,問道:“對啊,翎雪,這是什麼?”

翎雪囧得整張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微低著頭,囁嚅道:“這,呃,這……”

她十分無奈,隻得替翎雪解圍道:“我這瞅著像……像是塊帷幔!”

小慕容卻是用手扶了額頭,朝內室走去。

她又拎起那寢袍瞅了瞅,兩條袖子在空中就這麼飄啊飄的,她頓時無語汗流,誰他媽帷幔帶兩袖子的!?

一時氣悶,將那寢袍團了團,又往翎雪往懷裏一塞,衝翎雪擺擺手,說道:“下去吧。”

翎雪眼圈都紅了,十分歉意地看了看她,走到殿外了又回過頭衝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她悶著的那口氣一堵,差點往後頭栽去,隻想脫了鞋子一腳將翎雪踹出門去,最後隻得衝翎雪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自己則鎮定地往內室而去,背對著小慕容,十分隱秘的將‘翎雪牌’蒙汗藥下到了茶裏。

大夥兒問為何不用春/藥?這還需問嗎?連蒙汗藥這無色無味的玩意兒都可能被那祖宗給發現,還敢用春/藥?這不是閻王桌上抓供果,送死去呢嘛!

她端起茶杯,將麵皮子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轉過去,頓時就屏息了。

小慕容不知何時已取了木簪,那長發順勢披散在肩頭,有幾縷落於臉頰上,微微眯著的桃花眼,長長的睫毛翹而密,挺拔的鼻,薄而性感的嘴唇,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手臂,發絲繚繞於手臂間,神情寧靜而恬淡。

讓她不禁作詩一首:

君之長發及腰,分如二叉樹梢,

早起滿冠枯草,睡前一頭蓬毛,

皂角粉夕添朝盡,香波罐堆等人高,

厚發帶一束即斷,小發簪深陷難撈,

進可結繩攀城牆,退能卷棒逗家貓,

啊!他大爺的,欲以人樣出門去,得先來一撥發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