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不過是死,胡不歸一咬牙,瞪著他“警告你,別亂來,要不然我報官了。”現在的她活脫脫一個潑婦,她堅信,對待歹徒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胡不歸這一吼,他不由冷著臉“想不到你台上台下完全是兩個人,變得真快啊!你是誰,把麵紗摘下來給本公子看看。”要不是他一直跟著她,他真的無法相信台上那個嫵媚萬千的女子竟是眼前這個手插腰對他破口大罵的女子。簡直是天差地別啊!台上的她似天上蟠桃,珍貴無比,而現在的她就是人間的冬瓜!
聽他這麼說,胡不歸才想起自己仍然戴著麵紗,這是為了不讓別人認出她和鳳萊玉,掩人耳目用的,她目光一凜“公子怕是看錯了,剛剛跳舞的姑娘現在還在台上呢,不信你聽,音樂還在繼續呢!你要找的人在前院呢,來這裏幹嘛?”要她摘麵紗,簡直做夢。胡不歸繼續往後移,隻等他一分神就趁機溜。
司空靖宇一聽,果然,音樂還在繼續,她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啊?不過他沒告訴她,他天生聽覺敏銳,早已聽出她說話的聲音與那歌聲如出一轍,不,應該說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而且他是跟著她進院子的,她還在使勁的裝。裝吧,使勁的裝吧。
“你要去哪裏?”司空靖宇看她一點點的往後移動,再移就要掉進湖裏了。
“哈哈,……沒……沒有啊”胡不歸顯得有點語無倫次,怎麼就被他發現了,可是腳還是不聽使喚的往後移。忽然感覺重心不穩,餘光一瞥,糟了,她竟退到了湖邊。
隻聞到一股泥巴味撲鼻而來,她已經被司空靖宇及時扯了回來。
胡不歸嫌棄的推開他,雖然他救了自己,可是把自己弄髒了。
司空靖宇無可奈何的看著那恩將仇報的女子,竟敢還嫌他髒,要不是他,她現在也是泥。
他嫌棄的瞥她一眼“把麵紗摘掉!”
胡不歸瞅瞅他,嘴一撇“不要!”素不相識,這男人憑什麼指使她。
懶得再聽她廢話,他幹脆大手一揮,就用內力掀開她的麵紗。絕色的容顏露了出來,他一怔,好標致的女子,肌膚白嫩似雪,眉不描而青,唇不點而朱,再配上剛才已看到的月牙似的眼睛,烏黑的長發簡單的挽在腦後,白色的紗裙。隻一眼,便舍不得移開。
而此時的胡不歸也怔怔的看著他,雖滿臉水漬,卻氣宇軒昂,英俊瀟灑,一看就出身不凡。過了好久才發現感覺麵上一涼,麵紗已被他掀去,她連忙捂住臉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在下司空靖宇,你是誰?”司空靖宇連忙拉住她。
狠狠瞥了他一眼,胡不歸丟下一句“我叫迪迦奧特曼”。
迪迦奧特曼?他慢慢消化這句話,再抬頭,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庭院深處。
直到先前的小廝找到他,他才戀戀不舍的離去,那個女子,隻望一眼,便深深刻在心裏,再無法抹去。他抬頭看看天空,不禁勾起嘴角,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