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離開,莫不歸去。風子墨臉上閃著一抹淒楚,是想盡辦法離開他,然後不顧一切奔向那個人身邊嗎?
失魂落魄的轉頭問站在身旁的南護法“南護法,你說我真的不是一個好人嗎?”若是一個好人,她怎麼會不顧一切離開。
“教主……”南護法從來都沒見過風子墨這樣絕望的表情,此刻,風子墨的臉上除了哀傷還是哀傷,他們知道,他這是徹底傷進骨子裏了。
“教主是一個英雄,教主對胡姑娘的好,屬下想,胡姑娘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英雄?我不是英雄!”風子墨不由苦笑,他哪裏當得起這個稱號。若是英雄,就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了。
想起胡不歸離開前的那句話,一定是已經下了決心要離開他吧!他就這麼令人生厭嗎?他明明為她做了這麼多,甚至可以接受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是為什麼胡不歸還要這麼拚命的逃離呢?
“為什麼?”風子墨一聲怒吼,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立馬碎裂開。
“教主息怒!”眾人嚇得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唉,看來這個未來教主夫人對他們教主來說確實挺重要的,隻不過他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未來教主夫人還要想法設法逃了呢,明明他們教主對她挺好的。有句話說得對,女人心,海底針啊!
“給我拿酒來吧!”發泄完畢的風子墨開口吩咐,現在,除了喝酒,風子墨已經想不出再好的辦法萊緩解心中的煩悶。
酒馬上就送上來了,一杯才下肚,就有人來通報“教主,蕭公子來了!”
風子墨又仰頭喝了一杯,朝那人擺擺手“快請他進來!”看來,蕭生來此必定是為胡不歸的事而來,隻可惜,她已經回去了。
一進門,蕭生就感覺到了,這狼月教似乎有一種與往常不一樣的氣息,可是具體是什麼,蕭生又覺得感受不出來。
不過蕭生才看到風子墨,心裏就明白,原來那股不尋常的原因是來自於風子墨。今天風子墨,那個表情似乎特別的不同尋常,有怨,有怒,還有無窮無盡的哀傷。緊鎖著眉頭,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蕭生不由皺皺眉頭,直接在風子墨身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子墨,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不是在陶冶情操,而是在喝悶酒,對吧?哪有這麼灌自己的,你這是成心想醉吧?”
“醉了才好呢!”風子墨猛地又灌了一杯。醉了,至少這一夜他可以毫無思想的睡一覺,至少不會那麼痛苦這,至少他會暫時忘記胡不歸已經走了的事實。
“子墨,有時候人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麼緊。”蕭生說完便從放下酒杯,懷裏掏出了玉蕭放在嘴邊,輕輕吹了起來。但願這一曲,能夠舒緩風子墨心中的痛吧!
一陣悠揚的蕭聲響起,有那麼一刻,風子墨感覺全身都是輕鬆的,心中的怨,怒氣,甚至是痛苦都少了很多。
一曲畢,風子墨端起酒杯“每次,還是蕭大哥的蕭聲最管用了。這一杯,子墨敬你。”
蕭生端起酒杯,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我的蕭聲雖然能緩解一時的疼痛,可是卻治愈不了心病。當放手時還需放手,子墨,你如此聰明,應該知道我來狼月教的目的吧?”
風子墨猜得沒錯,蕭生來狼月教,自然是與胡不歸消失的事情有關。起先,蕭生是不會懷疑到風子墨的,可是胡不歸消失了這麼幾天,風子墨卻從未來柳暗花明尋過胡不歸。以風子墨對胡不歸的關心,又怎麼會對胡不歸的消失不見毫不關心呢,況且尋找胡不歸的告示滿大街的都是,風子墨不可能不知道胡不歸失蹤了。如此說來,便隻有一直可能,帶走胡不歸的便是風子墨。
蕭生果然是睿智啊,風子墨倒滿兩個人的酒,老實的點點頭“的確是我帶走歸兒的!”隻是,帶回來她的人,卻帶不回她的心,她最終還是走了。
見風子墨承認了,這下蕭生倒有些急了“子墨唉,你怎麼這麼傻。你可知道,她現在的身份算得上是皇後娘娘了,你這樣做可是犯了殺頭的死罪了。蕭大哥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一個狼月教真的鬥得過皇上嗎?”蕭生沒想到,風子墨竟然做出這麼偏激的事情。
“子墨,告訴我,歸兒在哪。”隻要找到胡不歸,再向司空靖宇請罪,或許司空靖宇還會網開一麵,饒過風子墨與狼月教的眾人。
“蕭大哥,她走了!”風子墨眼神又開始變得落寞,越來越深的憂傷凝聚在他的臉上。來到這裏,她每天都在鬧,最終還是想辦法逃了出去。
“她去哪裏了?”看風子墨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騙人。
去哪裏,風子墨不禁想嘲笑自己,她還能去哪裏呢?風子墨又仰頭灌了一杯“現在,應該是回到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