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三張臉三個不同表情,鄉長一臉氣急的瞪著身邊悠閑自在的白裏正,隨後一臉忐忑的看著身邊看不出表情的黑衣男子。
“二公子,這,這……他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鄉長使勁擦著額頭上的汗,除了擦汗他不知道這手該往哪裏放。
今天二公子突然到村裏說要買些徐大瓜種植的寒瓜,鄉長本意是為了討好他便將春雀犯事被罰萬省樹三天一時告訴了他。
本以為二公子聽見那日對自己不敬的春雀被罰應該很高興才是,沒想到自己說完半天也沒見二公子露出半點高興的表情最後還要求去看看春雀。
鄉長心想富家公子心思難猜,說不定心裏早樂翻天了,不然怎麼會急著去看看倒黴的春雀呢。
本來鄉長心裏還挺樂滋滋的,沒想到剛到這裏就看見剛才白羽和春雀有傷風化的一幕……
確實從他們這個角度來看,兩人挺像正在親吻的情侶。
王青彧抬眼看著被半吊空中的春雀正被白羽雙手固定住,兩人正忘情相吻,眼裏一絲意味不明的滑光閃過。
“那徐大瓜被監市下手過重致死,這錯放在一個孩子身上未免有些不妥。鄉長,你覺得呢?”半晌王青彧淡淡說道,眼睛依然看著已經分開了的兩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春雀身上,隻是春雀是背對著他,他看不見春雀臉上的神色。
那日自己本欲請歐陽大夫到府中給生病的老爺子治診,沒想到剛出醫館就遇到一人講訴西市菜市場那邊監市打死人,歐陽大夫二話沒說就拉著自己往那邊趕去。
世態炎涼,這世間從來就不對等。哪天不死人,哪天沒冤屈?自己若不是擔心歐陽大夫為醫治個陌生人而耽誤時間自己,那天也是不會跟著去的。
隻是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那滿臉鮮血正義正言辭和監市爭論的竟然是她!王青彧想到這裏看著那樹上吊著的人兒,眼神深了深。
她如今終於幸福了。王青彧想道,隨後一愣自己怎麼會去想一個不相關的人的想法。
看來最近太閑了……
鄉長聽他這麼一說,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心裏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這丫頭犯天煞,不綁足三天難以讓村民安心啊。”
“我隻是這麼一說,鄉長不必理會我這一外人的意見。”王青彧又看了一眼春雀的背影,仍是那副淡漠的語氣。說完淡淡的瞟了一眼鄉長就轉身離開了。
鄉長瞬時感覺頭頂上傳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臉上的汗水流的更快了。心裏叫苦:你若是外人一個,這村裏上上下下豈不是都沒活路了。隨即又罵道:“這王八村正還不回來……”
鄉長說完又緊張的抬頭看著走出去老遠的王青彧,深怕他聽見自己爆粗言毀了自己苦心建立的良好形象……
鄉長恨恨的瞪了一眼春雀,轉身也要離去。隻聽身邊傳來一涼涼的聲音:“鄉長,這春雀還要不要綁足三天了?”
“罷了罷了,看在二公子的麵上今天到日落時就結束了。還有管管白羽,成何體統。哼!”鄉長一臉不滿的衝白裏正喝道,袖子一甩氣哄哄的走了。
白裏正一愣,隨後看了看還在兀自聊天的兩孩子,嘴角扯起一絲笑意也轉身悠悠的離開了。
春雀將白羽額頭上的汗珠盡數吸走,這才瑤瑤身體示意白羽放開自己的臉。許是太費力氣的緣故,春雀連連呼出了三大口氣才作罷。
白羽不由的看上春雀的櫻唇,這一看眼睛便如生了根,此刻他麵容暈紅,俊逸柔姿,那般美所有的文字描述都顯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