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客廳中,一芳華絕代的妖媚男子正癡癡的看著一位清麗秀氣的女子,隻不過看此女子麵色晦暗,盈盈的桃花眼裏滿是隱忍的不悅與不耐。
“看清楚了嗎?”春雀淡淡問道,臉上雖平靜無波,可心中早已氣炸。從剛才廚房回來到小樓,他不顧王青文邀請一路跟自己而來。除了問了幾遍王青彧的去向後便從坐下就開始盯著自己看,一副看山水畫的鑒寶神色。
鑒於他剛才替自己解圍,春雀本不想趕人,可看他一臉渾然未覺自己多失態的樣子,心裏不免火氣更甚。
不知道這是古代嗎,怎麼會有這種放浪的男子這麼盯著一個女人看的。
“看清了。”殤離點了點頭 ,笑眯眯道。
“那有多少顆?”春雀同樣會以一笑,冷笑。
“什麼?”殤離沒理解春雀的意思,疑惑問道。
“您看的這麼老半天,又這麼仔細,莫非不是在數我臉上的雀斑?”春雀涼涼說道,說完抬手指著自己眼睛周圍的幾顆細細的雀斑。
殤離在短暫的沉默中,突然一拍桌子哄得一聲大笑了出來。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春雀一跳,見他眼角有液體滑下,心裏不覺更是來氣。
她明明是想諷刺他的,怎麼像是個笑話嗎?他竟然將眼淚都笑出來了。而且一旁的來喜竟也傻乎乎的跟著嬉笑個不停。
春雀霍的站了起來,徑直走向樓梯,想回了二樓休息,眼不見為淨。
“你就不想知道你這同心結是如何到了福伯手裏的嗎?”驀地殤離的聲音傳來,口氣毫無一絲笑意正經無比。
“想知道。殤離公子,莫非你清楚?”說話的是來喜,一臉迫不及待。
“這有什麼不好猜的。定是他趁夜黑到小樓裏偷了我的同心結,又忘記將它弄濕了,所以這才露出破綻來。”春雀撇撇嘴說道,腳步卻停了下來,潛意識她覺得殤離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一定還知道些什麼。
果不其然,殤離輕輕搖了搖手指,道:“是有人偷了你的東西,不過不是他。”
春雀一聽急忙轉身,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問道:“是誰?“
殤離見春雀回身,早已是一臉笑容,開口道:”來了這麼久,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現在我們正式互保一下彼此姓名,也算認識了。“
“我叫春雀,你叫殤離。我知道的。快說是誰偷了?”春雀不耐煩道,心裏砰砰作響,如果她猜的沒錯,應該就是他。
“錯,我叫華殤離。華殤離的華,華殤離的殤,華殤離的……哎,春雀姑娘你別走啊。”華殤離話正說到一半就看見一臉鐵青的春雀再度憤然離席,急忙收了自我介紹叫喚春雀停下。
“殤離公子好雅致,奴婢有些累了。讓來喜陪您去找大公子吧。奴婢覺得你們兩應該是更有話說。”春雀冷然道。
“你說對了。就是他。”殤離拍掌叫道,一臉讚賞,聽得來喜和春雀一愣一愣的。
春雀不由望了眼來喜,那眼裏的意思明了,見來喜聳了聳肩,一臉也是茫然未知。
‘你平日見到的殤離公子就是這副模樣?’
‘我也不知道啊,他來了就和公子待在房間裏,要麼就去二樓彈琴吹簫,甚少見他在我麵前說過什麼話。’
春雀收回與來喜對視的目光,對於華殤離這一會正經一會嬉鬧的狀態也隻能無視掉:“你如何肯定?”
“昨晚我看見了。”殤離笑道,一臉的不以為然,似乎是在說一件很無關痛癢的事情。甚至包括下麵的幾句話:
“昨晚他應該是與那春紅約好在廚房走廊見麵,趁其不備從背後抬掌將春紅擊昏隨後丟進了井中。隨後潛入到你這裏拿走了你的同心結,隻不過後來他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並未回殺春紅的地方。直到他被人叫起再次來到事發地,可是那時候聚集的人太多,他無法將同心結放入春紅身邊。隻好隨意丟在附近,又引了福伯發現。故而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華殤離說完輕輕敲了敲桌子,將在呆滯中的來喜喚醒了過來,指了指自己喉嚨,來喜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給他的杯子續了茶進去。
“你是故意讓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的吧?”春雀問道,她不笨,尤其是這種時候她的腦袋思路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