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後計(三)(1 / 2)

蒲柳被一盆冷水潑了個激靈醒,隨即後腦勺的疼痛感陣陣傳來,她輕輕甩了甩頭,睜開了眼。

狹長幽暗的小道,四周是牢房,每間牢房裏都有著一個臭水槽。如此熟悉的場景,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了凳子上,除了腿能活動。身旁站著兩名壯漢,其中一個正是那天強奸殘枝致死的草包。

蒲柳不覺啞然一笑,心裏卻淒涼無比。這是報應嗎,殘枝一事她悶在心底沒有告發如煙,今天卻被如煙以殘枝當日同樣的情形重複同現。

如煙坐在一旁凳子上,斜眼見蒲柳醒來,於是便走了過來,右手中不知握著什麼,對著蒲柳的臉大力一甩。

蒲柳見如煙此番動作,臉下意識的避開,隻感覺臉邊什麼東西滑過,隨即飄飄然的落到了地上。蒲柳不由低頭一看,是張攤開的紙條。

蒲柳這才想起飄紅昨天下午塞給她一張紙條,可惜她一直沒時間看,今天早就將飄紅紙條一事忘記的一幹二淨。一定是早上穿衣服時,紙條落在了她的房間,故而被她發現。

此刻看著那紙條上麵的寥寥字數,心突突的沉了下去,看來今天要受如煙百般酷刑折磨了。

“取代如煙。”如煙陰厲叫道:“這就是你們昨晚的計謀?啊?”說完抬起手對著蒲柳的臉狠狠的抽了下去。

空氣中響起一個又一個的啪聲,聲音刺耳響亮,在狹窄的空間中一層一層回響。草包看如煙此刻如厲鬼般的神情,心裏不由泛起了寒顫,站在旁邊,一言不敢吭。

蒲柳立馬覺得右邊臉腫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眼前更是眼冒金星嘴裏一股腥甜湧出。她死死咬住嘴唇,將血水盡數吞進肚子裏,愣是不發出一聲。

“呦,倒是挺能忍的。”如煙似是打累了,說話都帶著些喘息。她揮揮手,另一個大漢連忙將凳子放到了如煙的身後,如煙斜看了一眼坐了下來。

“紙條之事我不清楚。昨晚若不是你的合歡酒,我與公子也不會有事。”蒲柳撇頭對著如煙,因著臉腫的緣故,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張開的同時,嘴角邊鮮血流了出來。

“哼。你以為我信嗎?你前腳搬到了離春院,飄紅後腳就將她的心腹秋蟬派給了你。若不是你們狼狽為奸,串通一氣,她怎麼可能會如此做。”如煙冷笑道。

蒲柳一時無言,秋蟬告訴她是因為犯了點小錯誤被飄紅遺棄,可照如煙這麼說,怎麼感覺飄紅或者秋蟬有種要將自己推入火坑的陰謀。

如煙見蒲柳不說話,自是當她默認了。心裏更是怒火中燒,她拍了拍手,一旁大漢連忙捧過來一個盤子,上麵用白布蓋著。

如煙將白布往空中一撩,盤裏霎時冷光閃閃,蒲柳轉頭看去,臉色不由凝重無比。

“如煙,你想幹什麼?”

“哼。待會做了你就知道。”如煙輕手撚起一隻銀針,說話間對著蒲柳大腿內側狠狠紮了下去,然後又迅速的抽出。一臉得意的看著蒲柳。

蒲柳被紮的大腿迅速的顫抖了一下,臉上冷汗盡數沁出。她厲聲道:“如煙,你可別太過分了。你明知我是二公子的人,若是他知道我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媽媽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

“哼,我很快連這頭牌都保不住了。我還怕什麼媽媽,公子。通通都是狗屁。”如煙冷哼道。一臉的絕望,眼裏滿是對蒲柳的恨怒。說完間又對著蒲柳的大腿內側狠狠紮了一根。

蒲柳渾身顫抖了一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感到刺痛的同時又對如煙的第一句話而感到震驚。她心想莫非是如煙怕自己搶了她的頭牌故而如此憤恨自己。想到這裏她不由說道:

“放心我不會與你爭搶頭牌。從今以後我隻待在離春遠,半步不出。還有飄紅給我的紙條,我真的沒有看。就算看了,我也根本沒有想代替你的心思。也代替不了。”

蒲柳此話說的認真,隻希望自己的真話能喚醒如煙一絲的理智,也好讓自己不再受這銀針之苦。

“哼。你就算想也沒那本事。你如今有了二公子自然是不用應酬其他客人。而飄紅,哼,她已借你達成她所願。”如煙說完又對著蒲柳猛紮了幾下,這一次直接將針紮入了蒲柳的大腿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