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繼續說,"她告訴我她很抱歉,始終忘不掉你,和你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從她漸漸忘了我的存在我就知道她還是和你在一起了。可她說,她後悔了,我以為你對她不好,而且我也有私心希望她回到我身邊,就同意了,可是她離開了你就真的消失了。"
顧寒頹然,"她恨我。"
陸橋有些生氣,壓低聲音憤恨著說,"你知道我在加拿大看見她時,她是什麼樣子嗎?她坐在床上,連話都不會說,她看著我,像是天大的救星,那個時候我真希望她恨你。可當她漸漸恢複了語言功能你知道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她求求我,把她帶回國,或是把顧寒帶到這兒。"她不怪他,從來沒有。
顧寒盯著陸橋,看牢他,"你們分手了嗎?"
陸橋一笑,幾分無奈,幾分苦楚,幾分自嘲,"可悲就可悲在這兒,我和她連分手都沒有,她看著我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連在乎都不在乎,自然而然的跑到了你那裏,嗬,我問她,在她心裏我算什麼?她說,我讓她相信,壞的一切都會像夏天的雨水一樣一去不複返,而你,她又說,即便雨下個不停她也想衝進雨裏,抓住你。嗬,她向我說抱歉,一個勁兒的說。"
一時間,顧寒隻覺得氣血上湧,像是被打了一棒一樣,看著陸橋,手有些微微顫抖,他沒想到...全部沒想到...
她居然什麼都經曆過了。
良久,他沉了口氣說,"她為什麼離開?"幾日來,他一想到她就會想到那個夜晚,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沒有反抗順從的不得了。委屈在瞬間膨脹。
"這個你得問問你的好哥們兒了。"
顧寒這才猛然想起,上官今天一大早就頂著黑眼圈在早會上昏昏欲睡,這幾天他也心神不寧的,會不會是他?
話也不說,起身離開。
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前,拽起上官就問"她呢?"
上官有些語塞,"誰?"眼睛看著他冰冷的神色,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繁錦呢?蘇繁錦!"他聲音變得很大。
上官有些心虛,"我不知道啊!"
顧寒鬆開他,反手一拳,麵前的可是他自小的好哥們兒,上官跌在椅子上,"幹什麼!"
"她在哪兒?"話裏帶著強自壓抑的情緒,眼眶發紅,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她在哪兒?"
他這個樣子上官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你沒這樣過。"
"你告訴我,她在哪兒?"似乎隻會說這一句話了。
一瞬間上官的喉嚨好似被堵住了,他張了張嘴,看著顧寒,"我不知道,我讓她離開你,我可以幫忙讓她留學,可她沒來找我,就這麼消失了。"
"申請的哪裏的大學?"顧寒執拗的問。
"我們在德國留學的大學。"
顧寒轉身便走,在網上翻出了柏林大學留學生部的電話,像上官說的,被告知沒有這個人。
一回到家,他就在書房裏翻箱倒櫃地找,她的日記本還在,上麵什麼也沒再寫,她買的CD,她買的書,統統都在,什麼也沒寫,一點線索也沒有,她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