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沒有任何實權,即使想發動政變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既然老天將你送到了這裏,就算會讓你怨恨,我也會開始我的計劃。不能再等了。”鐵木和深吸一口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纖纖歎了口氣,輕輕走上前,將看似已經平靜下來,卻依舊顫抖不已的金發美男擁入懷中,溫柔的說道:“你以為纖纖還是當初來偷盜鑰匙時的那個天真女孩麼?你說出這一番話,無非就是想打動我,要我幫你。不得不說,你成功了。那麼,我隻需要乖乖陪你做這場戲就行了吧。”

鐵木和在纖纖的懷中一緊,迅速抬起頭,抓住她的雙肩,麵帶驚喜之色的說道:“你明白?!”

“嗯,明白了。”纖纖側頭一笑,恍若璀璨星辰。

“我替夜國的百姓感謝你。”鐵木和說著,竟是有些激動的溢出淚水。

纖纖深吸一口氣,望向黎國的方向。

璀璨的星空下,他是不是同她一樣在看著這美麗的蒼穹呢?若是他知曉她是自願跳進這漩渦中,他可會怪她?不過這一切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吧,畢竟,他和她,已是陌路之人……

同一時刻,在黎國天策府中。

冷麵閻王正發揮著他絕對的壓迫感,讓整個府邸上空都籠罩著無法喘息的低氣壓。

紅兒拽了拽一旁玄鳥的衣袖,小聲的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你剛才交給主子的是什麼東西啊?”

玄鳥也疑惑的皺著眉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交給冷軼的是一封信。而那封信卻是直接用箭射到他蹲點的樹上。看來對方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當然,信上的署名是交給黎國四皇子,他是沒有權利擅自看的。在確定信上沒有毒以後,他便將信交給了冷軼,但沒料,冷軼不過是剛剛讀了個開頭就從骨子裏冒出蕭殺的意味了。

此刻的冷軼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製住心頭之火。那個狐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夜國?她不是應該在東宮中的麼?!得到消息她被太子關在東宮到現在不過一個月,她怎麼又成了在夜國了!真是個禍害!

這樣想著,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手,祈禱這纖纖不要出事。看信中這個夜國太子鐵木和的語氣,也不大像是真的如字麵所說要取纖纖為太子妃。反倒是有些想將他引出來的意味。但不管怎麼說,最後附的那張紙上的字跡分明是纖纖所寫,他斷不會看錯。因為纖纖的字每在拐彎處都是一個圓弧形,要模仿,幾乎不可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軼對玄鳥說道:“將溫鈺叫過來。”

玄鳥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領命快速離開了天策府。

不一會兒,兩人就出現在了冷軼的麵前。

冷軼將已經快被捏成一團廢紙的信交給溫鈺,冷聲說道:“讀出來。”

溫鈺不解,拿過信,一字一字的讀者,臉色也越來越糟糕。直到讀到最後那句‘屆時,懇請黎國四皇子殿下賞臉出席在下大婚典禮,以示兩國友好。’不禁猛地握住了拳頭,聲音有些微顫的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纖……唐姑娘會稱為夜國太子妃?!她不是唐家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