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立刻捂住嘴,心中大叫道‘不會吧’。她深刻地明白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了,隻能祈禱不要被這兩人發現,來滅她的口。
隨後立刻背過了身,不敢再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身後到底是個什麼光景,隻是偶爾能聽到幾聲喘息,纖纖也不敢輕易回頭。隻是一直大氣不敢喘的等著兩人離去。
良久之後,隻聽唐武信說道:“如果這是你所願,我成親”。纖纖這才敢回頭看去,隻見唐武信遠離了唐武德,麵上已經是波瀾不驚,如同一片死水。
“謝……大哥。告辭。”唐武德發絲微亂,臉上帶著一些潮紅,如同要逃離般飛快地走開了。而唐武信依舊站在原地。
由於隻是借著遠處燈火的微弱光亮,纖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卻是能看清他的周身流動著墨綠色的氣紋,他應該是傷心至極了吧。
昏昏噩噩的回到花廳,青桐迎了上來,見纖纖臉色不好,擔心的問道:“小姐,是不是被風吹著了?”
纖纖搖了搖頭,安靜的坐回座位上,抬眼又看到了一杯杯在灌酒的唐武信和連酒杯都不碰一下的唐武德,隻覺得原來這人間界的情是如此的複雜,真不知道是月老那老頭兒打瞌睡牽錯了線,還是這線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纏到了一起,分也分不開呢……
用完飯,撒了壓歲錁子,眾人又鬧騰著要去玩花牌麻將,纖纖一是不會這些,二來身子也疲乏,於是就告安回房守歲去了。
剛到房中,便聽到了屋後傳來三聲喜鵲叫。於是立刻叫小翠去院門口守著,紅楓在屋門口守著,隻留了青桐一人在屋內伺候。
安排妥當後,開了窗,也學了三聲喜鵲叫,接著,一道人影閃過,從那窗中直翻了進來。
待那人站定,纖纖不覺心中歡喜,笑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那人立刻單膝跪下笑道:“我說主子,玄鳥倒是天天都想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可是這身份不允許啊。”
“罷了罷了。”纖纖趕忙笑著將玄鳥扶起來,又讓青桐倒了杯茶給他。
玄鳥笑著接過,一口氣喝下,用袖子抹了下嘴角,還沒等纖纖開口就說道:“主子前些日子交待的話,玄鳥已經告訴給四殿下了。”
“怎麼說?”纖纖也嚴肅了起來。
玄鳥麵上笑容也斂了去,臉色陰沉,似是心中有火一般說道:“果然如主子所料。四殿下得了主子的消息,立刻派人去濯陽私下打探。豈料那處已是遍地橫屍,哭聲載道。說來也奇怪,本是寒冬臘月的,本不會發大水,卻今年也不知怎麼的這個時節鬧起洪災來。”
“那濯陽太守是幹什麼吃的!”纖纖猛地一拍桌子,倒是嚇到了在門外守著的紅楓,小聲問怎麼回事。
青桐出了門陪著紅楓一同守著,免得她心中犯嘀咕。
玄鳥倒是有些好笑,不解的看著纖纖道:“玄鳥還真不知主子是個關心百姓疾苦的人。隻道主子知書識字。如此看來,若是主子進宮當個鳳儀到還真能有些作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