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去感受他的愛意。他哦吻果然一如他的人一樣,看似冰冷,其實卻是火熱霸道哦叫人無法拒絕。

屋內愛意濃濃,屋外卻沒這麼輕鬆。紅兒和玄鳥守在門口依舊在商討著方才的事情。

紅兒聽屋內突然沒有了說話聲,一下就明白過來出了什麼事,於是輕笑了一聲,可隨後又犯難了起來。

冷軼是打定主意要休了劉詩雅和周寶兒,但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雖然說黎國和安國或者是樓國的風俗不一樣,並沒有說被休了以後就不能再嫁或者說是什麼被休了就一輩子毀了這樣的事,但畢竟是名聲上不好聽了。一般來說隻有做錯了事,才會被休掉。不光是男人可以休妻子,若是妻子對丈夫不滿,也可以離去,算是休丈夫吧。

但無論如何若是對方毫無錯誤的就被休了,那麼到頭來受非議的不是被休一方,而是休人的一方。大家都會認為是休人的那一方被別的美色誘惑,不守禮法,作出這種混事。

“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殿下既不毀了名聲,又能將那兩人休了呢?”玄鳥皺著眉,努力的想著,卻是想破了頭腦都想不出來個辦法。

紅兒也談了口氣,搖搖頭道:“我也沒什麼好主意。況且王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再去過兩位側室的院內了。兩人雖然都曾經派人來尋過,但都被王爺給拒絕了。我隻怕事情若是太直接,到時還沒休了兩人,她們家裏就要找上門來了。那才是真正難辦的時候呢。”

玄鳥點點頭,一樣是無奈不已。

同樣和他們一樣無奈不已的還有正獨守空閨的劉詩雅和周寶兒兩人。

劉詩雅方才又派人去請冷軼來,而她自己坐在屋內悉心裝扮著。在得到冷軼不在府上的回答後,她隻愣了愣,隨後一把撤掉滿頭的裝飾,狠狠的砸在地上,咬著牙罵道:“一定是又去唐家那個小狐狸精那裏了!還沒過門就這麼急不可待的,若是她過了門,成了王妃,還不是將我壓的死死的?!我劉詩雅在這府上還有地位麼?!若是那狐狸精真的要進這府裏,我就是死,也不同意!來人!”

劉詩雅氣地臉色發白,連嘴唇上的口紅都掩蓋不住其蒼白的唇色。她叫來一個書僮,讓他代筆寫了封家屬,又派人連夜送回劉府。若是直到她的境況,爹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上門找冷軼要個說法的。

而周寶兒倒是沒有太多的憤怒,隻是盤算著利害,覺得若是讓纖纖過了們,她倒是很有可能被冷軼給隨便找個什麼借口休掉。若隻是纖纖過門當王妃什麼的她倒是無所謂,但要是她的進府擋著了她的榮華富貴,那就不行了。

周寶兒坐在床上思前想後,決定明天進宮去拜見一堂淑妃,探探口風,順便再請淑妃給做個保,讓她不會被冷軼給休了。

同一夜幕下,幾方心思,各不相同,各有各的算盤,卻又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混雜在其中,叫人費盡心思。最終結果如何,卻也是一團迷霧,最多是走一步想一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此時的溫府上,溫鈺正看著不知從何處截獲的劉詩雅寫給她爹爹的那封信,讀完後,又叫人重新收好,再送去劉府。接著一個人走到後院的小屋子中,叫來青一,讓他給宮中的唐婉雲送去一封信。

當青一離開後,溫鈺走出屋子,看著皎潔的明月,突然有幾分失神,眼前又浮現出纖纖的的模樣。她竟是和五百年前一樣,依舊是那麼璀璨的令人無法移開眼睛。而他也是一如五百年前一樣,愛她愛的不惜做一個壞人,雖然回憶起的片段不多,但那些曾經的刻骨銘心,同樣擊打著他的心靈。

閉上眼睛,腦海中那千百年前與她相見的第一幕清晰的出現,從那個在天空不滿紅色祥雲,漫天桃瓣飛舞的時節,她的回首,她的驚訝,她的嬌羞,就深深的植入他的心,再也揮之不去了。

“為什麼你會選擇他?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不是麼……”溫鈺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在皎潔的月光下,眼角閃出星光,一條銀色的水線沿著臉頰無聲無息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