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個繁華熱鬧的花鳥蟲魚早市上,一個40歲左右的禿頂中年人,手裏提著鳥籠,嘴裏哼著小曲,悠閑自得的在遛彎。在這個中年禿頂男人身後,一個身影不時的在人群中閃現。
禿頂男遛彎結束後,回到家把鳥籠放下,提著小包,開車去上班。到單位後,喝喝茶,看看報紙,悠然自得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禿頂男回到家,逗逗鳥,偶爾有鄰居老王,老張之輩,過來跟他一起玩會象棋。
在禿頂男家的牆頭上,一個腦袋不時的來回擺動。
“你奶奶的,這盤棋都下了一個小時了,還沒結束,我這脖子喲……”
“丫姐,你對這禿子咋這麼上心,咱都跟了他好幾天了,這禿子不是遛鳥,就是喝茶看報,然後回家吃飯,咱們這麼跟下去有意義嗎?”
“閉嘴,讓你幫我盯著他,你就老老實實幹活,哪那麼多廢話。”
“遵命,丫姐。”
兩人屏息禁氣,繼續監視著禿頂男的一舉一動。
這兩個鬼鬼祟祟,偷雞摸狗之輩就是張二丫跟她的小弟。自從程俊跟張二丫說了,總裁要讓程俊來公關楊局長的事情後,張二丫就開始部署計劃。
首先,張二丫召集自己最為得力的助手,劉瀟。
接著,搜集楊局長的所有相關資料。
最後,監視楊局長的一舉一動。
依照張二丫的思維,要想拿下一個人,就必須抓住這個人的把柄。所以,張二丫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等著楊局長展露馬腳之時,就是她收網捕獲之際。
再來說說這個張二丫的得力助手,劉瀟。
劉瀟,男,年22歲,大學三年級。跟張二丫住在一個胡同裏,一塊光屁股長大。自小生活在張二丫的生活陰影之下,久而久之,養成受虐體質,對張二丫惟命是從,鞍前馬後。
張二丫跟她的小馬仔,監視了楊局長好幾天,除了知道了楊局長是個禿頭,愛遛鳥,其他一無所知。
張二丫正在閉目養神,揉著酸疼的脖子,突然聽到院內傳了一聲沉重的歎息。直覺告訴她,機會來了。
“哎,我們家小兒子整天不學無術,這可怎麼辦呢。”
“老楊,你們家小兒子現在不好好的上大學呢嗎?孩子又怎麼了?”
“提到那個小兔崽子我就來氣,居然在學校裏打群架,而且把人家孩子打的進了醫院。從小到大,他就沒讓我省過心,學校已經找過我談過好幾次話了,說如果他再惹出事端,就要把他開除。哎,我們老楊家的臉,全被那兔崽子給丟盡嘍。”
“別這麼發愁,孩子還小,做事難免衝動些,你跟他講講道理,他興許能聽進去呢。”
“跟他講道理?我還不如對一頭豬講道理。”
“噗嗤,”劉謙笑噴不過道:“丫姐,張爺爺也經常這麼教訓你呢......”
“你再說一遍。”
在張二丫淩厲的眼光下,劉謙聲聲把後半句話吞肚子裏。
“走,今天就到這,咱們回去。”
張二丫從牆頭上率先跳下來,開始往回走。
“等等我,丫姐。”
到了家門口,張二丫扭過頭,異常嚴肅的看著劉瀟,鄭重其事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瀟子,我要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明天把楊禿頭他們家小兒子的學校地址查出來。我要親自會會他們家這位逆天的小畜生。”
“丫姐,還沒見著人家呢就叫人家畜生,這有點......”,再次感受到張二丫炙熱的視線,劉瀟立刻稍息立正,拍著胸脯說道:“丫姐交代的事,瀟子一定保證完成任務。丫姐請放心回家休息,明天靜待佳音就好。”
“好兄弟。”張二丫轉身要爬牆進家,爬至牆頭又想起什麼,對著劉瀟說道:“你差不多該去學校露個臉了,免得劉叔叔劉阿姨擔心你。”
“好的,丫姐,晚安,丫姐。”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