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教主令。”
“都散了吧。個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教主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還沒忘了自己在聖教裏是做什麼的!”
“是。”
“大長老。”
“屬下在。”
“跟我來。”
洗髓池外。
大長老陰沉著臉看著自己麵前的青衣少年,終於還是先開了口,“少主究竟打算做什麼?老身年紀大了,恐不能體會教主深意。”
“大長老當真是年歲大了,記性竟是也這般不好了麼?”
“教主定要和老身如此說話?”
楚洛顯輕笑,“不過和海叔開個玩笑,怎麼就生氣了?”
“你也真是太胡來!把教主用千年寒鐵鎖在洗髓池邊上算是怎麼回事!還有,紫印又如何能到了你的手中?”
“海叔,”楚洛顯看向須發皆白的大長老,“你該稱呼她為前教主了。”
大長老被他語意淡淡的一句話訓得怔愣,掩去了眼底是情緒,垂首不言。什麼時候起,這個半大的孩子已經長成了需要被仰視的存在。也許,真的變天了…那這孩子豈不是要對教主…
楚洛顯見大長老垂首不語,微動嘴角,似笑非笑,“海叔不用擔心,白魅再如何說也是我的身生娘親,我不會真對她如何的。隻是困在洗髓池邊罷了,難道海叔你忘了,我可是被鎖在那煉獄一般的池子裏鎖了十年。現如今,不也好好地跟你說著話呢麼?”
“教主待要如何處置白魅?”
“不必處置,大長老讓人好好看著便是。”
“是。”
“還有,”楚洛顯語意一冷,“若是讓我知道往後教內還有誰在動蕭茵的念頭,”他緩緩抽出腕間的紫印,“我一隻手,就能毀了這玩意,海叔可明白?”
“教主說笑了。”大長老抑製不住的聲音微顫,“你竟是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了教中數百年的基業麼!”
“你大可當我是在說笑。海叔以為,我對你們所謂的聖教有多深的感情?又或者,我何以在如此人心不服的情況下強行接任教主之位?你盡可以試試你所謂的百年基業,在我的心裏究竟是幾斤幾兩重!”
良久,大長老已然發啞的幹澀聲音顯得有些微弱地響起,“教主放心,老身自會確保聖教上下無一敢動蕭姑娘念頭之人。”
楚洛顯淡淡點頭,終於,彎唇邪邪一笑。
”不知道,茵兒現在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