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別了一幹人等回到房間的時候意外的沒有見小釵,可桌上泡著的茶還帶著點點餘溫,看來應該是離開了沒多久。
照說小釵若是有事離開一會兒倒也是正常的,隻是這般特殊的時候還是不能讓她安心等著,於是想也沒想的就出門去找。
蕭茵剛走出院落就碰到了鬼中運,她神色一凜,揚唇一笑,“這般湊巧,不知神醫大弟子到我這兒來有何要事?該不會,碰巧路過?”
鬼中運那副神情似是在笑,可笑意卻不濃,“知道凶手是誰了?”
“凶手費了這般力氣,怎會輕易讓我們找到。”
鬼中運一聲輕笑,“那般明顯的破綻,你們若是沒有發現,那才真是奇怪。”
“噢?還請賜教。”蕭茵笑著看著他。
“司徒睿。”
蕭茵挑眉,“此話怎講,那吊著的可是他父親。”
“他若真是那般孝順,看到司徒茂被吊在樹上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想著把他放下來,而不是鬧那麼大的動靜去找上官賢。”
“說的有道理~”蕭茵點了點頭,“那他為什麼不去把他父親放下來,反倒是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惹人懷疑呢?”
“因為司徒茂身上的毒。”
“噢?既然人是他殺的,他又怎麼會怕自己下的毒?”
“很簡單。”鬼中運冷聲一笑,“因為這毒是別人給的他,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毒的威力會這麼大,因而不敢以身涉險。”
蕭茵眼中精光一閃,笑的嫵媚,“神醫穀的人果然不簡單。”
鬼中運見著她笑,偏過了視線,“江水寒和你心中必定早有定數。”
“你說,這般明顯的破綻,會隻有我們幾人看出來麼?”
“不會。”
“那你說,為何那個給司徒睿密毒的人會這般大意?”
“除非他是故意想要別人輕易就揭穿了司徒睿,好早些了結了這件事。”
“那他又為何要這般輕易的就拋卻了這步棋呢。”
鬼中運笑了笑,“你說呢?”
蕭茵走到他跟前站定,“他的目的必然沒有那麼簡單,他想要的東西在司徒茂身上沒有找到,然而司徒睿的存在又威脅到了他的身份。”
“所以你們打算放長線,釣一釣這條背後的大魚麼?”
“司徒睿殺人的動機和證據都還沒有找到,又怎麼能輕易就指認了他弑父不是?”
“隻恐怕,那條大魚不但沒那麼容易釣,還會先吃了魚餌呢。”
蕭茵皺眉,“你是說,司徒睿可能會有危險?”
“恐怕他早料到你們會讓他一個人回去,方才司徒睿指的方向,可不見得真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