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白日裏還滿滿世外桃源模樣的神醫穀在淡淡薄霧的籠罩下,透著些許的陰森,穀中最最陰暗的地牢中被綁著的一個人慢慢睜開了眼。
“穀主最近很閑呢。”江水寒溫和的語調在這樣一個陰冷的地方響起,格格不入。
“穀中事務再繁忙也比不過與江宮主的事來得重要,”鬼絕子自暗處現身,看著他露出一個笑,“江宮主看來是要輸了。”
“噢?”江水寒淺淺笑了開來,“若是江某猜的不錯,他們應該是第一天入穀,怎麼,穀主對自己的小把戲就這麼有信心麼?”
“把戲是小了點,有用就行。”鬼絕子走近了些,“若是你看見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你會作何選擇呢?”
江水寒聞言先是一怔,繼而慢慢斂去了笑意,“你該不會是對茵兒…!?”
“茵兒?”鬼絕子哈哈一笑,“看來這一場賭還該再加上一個人才是呢,江宮主,不知你的這位義妹在你心裏又有怎樣的位置呢?”
“你!”江水寒瞳孔緊縮,想到自己被困在這裏之前收到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怒火更甚,他的兩個妹妹…竟是都這般沒有名分地被折辱了麼!
“急火攻心?看來老夫猜對了啊。”
“我如今受製於你自然不能把你如何,但是穀主,風水輪流!隻要我江水寒有命出去一天,就請穀主時刻注意這保護好自己的項上人頭!”
“惱羞成怒?”鬼絕子聽他這麼一說不怒反笑,他打量著江水寒難得一見的清冷臉色,“哼,注意老夫的項上人頭?那也要你有命出去才是,這一場賭約想必用不著一月之期就可以結束了,還請江宮主不要忘了自己答應過什麼。”
“覬覦那件東西,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得到的命。”
“有沒有命也要得了才知道。”
江水寒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清冽的語調印著清冷的麵容,“茵兒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以為你的神醫穀還保得住麼?”
“保不保得住也是老夫自己的事。”鬼絕子說著驀地覺得有些不對勁,照理說該演的戲都演完了,為何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傳過來?
江水寒瞧見他麵上一閃而過的疑惑眸色微變,“我看穀主最好還是去確認一下你所謂天衣無縫的計劃,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完美地被執行了才是。”
鬼絕子眯了眯眼,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得外間響起了什麼聲音,他冷聲笑了,“瞧瞧,確認的人這不就來了麼。”說完轉身就除了密室。
他一走江水寒便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這一片看不見邊的黑暗中就隱約響起了“滴答”的聲音,血順著他的指縫一滴滴砸向地麵。
黑衣人,鬼絕子…最好別讓他有機會能自己逃出去!
“怎麼樣了?是不是姓楚的和天宇那兩個小子將穀中鬧翻了個天?”鬼絕子有些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袖,等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確認自己的話。
小青拚盡全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能夠穩定如常,“是天不是楚教主,是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