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琭兒被帶王爺處(1 / 2)

而在破屋子不遠處,一對男女神神秘秘躲在樹下說些什麼。

女子見到白麵幹淨腰配玉器的男人立馬下跪行禮,語氣恭恭敬敬還帶著一絲畏懼感。

“主人。”

男人眉頭微蹙極為嚴厲又小聲的嗬斥道“遊蘭姑姑是不是在宮裏呆久了膽子長壯實了?”

遊蘭一聽此話又吃驚又不解,小心翼翼詢問道“主人此話何解?”

男子輕輕一哼,雙手環胸斜著頭不屑的說道“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跟著太後囂張慣了,不過囂張歸囂張。但不可因此壞了我的大計,否則。”說到此處,男子故意頓了頓,然後緊握拳頭麵容變得猙獰起來“否則,我有本事讓你安享榮華富貴也有本事讓此煙消雲散,聽懂沒?”

“是,是。”男子溫柔卻帶刺的話語讓遊蘭聽得毛骨悚然,連連點頭。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主人言語何意了。

定是昨天自己帶著家夥莽莽撞撞跑禦書房門口鬧事的事情。仔細回想,昨天主人雖然幫著自己說話“皇上,不過是一個奴婢,何必跟他們計較,這樣有損龍威。臣以為現在還是治國為先,後宮之事自有太後掌管,這個遊蘭是太後的人,您這麼做豈不是損了太後的麵子?”

此話溫柔如春風卻帶著嗆人的味道,遊蘭分明從主人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狠戾與狂忍的暴怒。之前還不明白是為何事所慍,如今這麼一說是明白了。不過是怕自己因為雞毛蒜皮之事壞了他的大計。

想至此處,遊蘭忽然覺得對於席琭兒這個人有必要提一提。

“主人,奴婢覺著昨天那個瘋子席琭兒有些不同尋常。我懷疑她裝瘋賣傻。”

“席琭兒?”男子半眯著眼,嘴裏耐人尋味的默念著這個女人的名字。

“是。”遊蘭嚴肅又謹慎的回道“昨天我們在禦膳房裏的談話全讓她聽了去。估摸著是怕我們殺人滅口才跑到禦書房去的。奴婢懷疑這個席琭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義正言辭,好像證據確鑿一般。其實遊蘭之所以如此肯定的認定席琭兒是因為之前這個女人很可能目睹了宮中大火一事,然後裝傻。

遊蘭不說這件事是怕讓主人聽了去又說自己壞他大事。

不過這麼一提,男子對這個席琭兒有些好奇起來,皓眸一眨,冷厲傲天的神色迸出。

幾番準備之後,男子再次出現在禦書房。此時的沈承策正斜靠龍椅,腦袋放空眼神迷離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直到來人輕輕一拍掌才將沈承策的思緒拉了回來。來人收回寒光,以一副極為謙卑忠誠的眼神看著沈承策,然後輕而溫柔的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沈承策尷尬一笑,習慣性的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趁機餘光一瞥偷偷瞥向那個角落。昨天的這個時候,這裏靜靜躺著一個可憐巴巴的髒丫頭,今日再去問林公公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連人脈廣大的林公公都不知道宮中有瘋子更別說此人是誰了。

沈承策實在想不出一個瘋子會得罪什麼樣的人才會受到如此對待。想起背後那深深的傷痕就不由得眉頭緊鎖,似深有同感不禁想起兒時因為太過調皮不聽母親的話遭到母親二十記毒打,那傷口也跟她背上的一樣深而紅腫。

正因如此才想的入神,沈承策轉過頭看向進來的沈承谘問道“皇兄又來看望太後了?太後生辰將近,可有想到壽禮沒有?”

沈承谘儒雅一笑,直言不諱的回道“太後大壽理應隆重,所送之禮也必是精挑細選才能上台麵的。所以臣在沒有想好之前不敢貿然斷言。”不過很快,他眼珠一轉接茬做題。

“臣正想著送什麼奇珍異寶給太後,恰好從西域商人手上買了一塊玉佩,也不知是好是壞。皇上見過的奇珍異寶多定能幫臣看看。”說著解下腰間玉佩,遞了上去。

沈承策接過一看,此玉器玲瓏剔透碧如雲墨白似水乳。白青相間恰到好處不說更有聰明工匠借著這些顏色巧妙的雕琢了翠冠雪羽的鳳凰翱翔其間給這玉佩帶來了錦上添花之妙,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隻是……沈承策忽然將玉佩交還給沈承谘,腦中忽然想到這玉佩是他常帶之物,如此不惜一切的將至寶交至別人手中似乎別有所圖。

雖說是打著鑒賞寶貝的借口,但沈承策還是覺得另有端倪,杞王好歹也是皇親貴戚,罕物也是見得不少,是好是壞他會不知道?若是真不知道又怎麼會愛不釋手的天天戴在身上,既然如此喜愛忽然之間假手他人不是有種黃鼠狼給你拜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