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閑聊,奇樂將話題扯到了太後身上。
“對了皇上,上次宴會上看太後好像有些不舒服,她老人家沒事吧?”
沈承策眉頭一蹙,心中不悅,這奇樂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總是問些辛辣的問題,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雖然很討厭奇樂卻依舊笑著回答了“沒事,人老了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哦,這樣啊。既然太後病了,那我去看看,否則實在說不過去。”說著正欲站起身子往前走。
沈承策一個眼神,林公公立刻擋在前頭“不好意思,太後正在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實在抱歉。”
“哦,這樣啊。那好吧,那臣先告退了,等改日太後好些了再來探望。”
沈承策點頭許可,奇樂極不情願的出了宮,本想借機去泰常宮找找朗貝宇所說的妹妹,卻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好吧,既然如此隻能等下次再找機會了。
見人走後,沈承策去了泰常宮看望母後,如今母親病情惡劣,一天不去幾趟便覺得心中不爽。剛才奇樂提起,他就更加緊張不得。這個奇怪的烏僵人總是提一些尖銳的話題,讓他不得不猜測國內有烏僵眼線。想到此,不由得低聲命林公公派人查探此事。
泰常宮內,冷冷清清,所有好看的珍貴的東西都成了碎片,如今正安詳的躺在角落的簸箕裏。
沈承策進來,正好看見了此事,不由的更加緊張,聲音急促又帶些訓斥。
“席琭兒,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能照顧好太後的嗎,那簸箕裏的碎片是怎麼回事,你給朕解釋解釋!”
席琭兒淡然解釋“恭喜皇上,太後的病情已經好轉,相信過不了多久太後就可以康複了。”
“啊?”沈承策被她的話搞得有些糊塗“席琭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朕說清楚。”
席琭兒不慌不慢淡然解釋“這些碎片的確是太後發病是所砸,但已經好多了。之前每天都要發作幾次,但現在隔著好幾天才發作一次,而且太後的自控能力也越來越好了,她能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所以在病發之時總會想著法的控製自己,太後真的已經好了許多,麵色也有了血絲,不信,您可以過去看看。”
沈承策快速跑到母親跟前,太後笑著撫摸著兒子的頭,酥酥麻麻又留戀不舍這是第一次母親撫摸兒子。沈承策詫異不已卻也多了幾份欣喜。
“母後,您知道兒臣是誰?您認得兒臣了?”
太後勉露微笑,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傻瓜,哪有做娘的認不得自己兒子的道理。”
“母後,您現在怎樣,有沒有舒服點?”
“好了很多了,多虧了琭兒的悉心照顧。”說話間,眼光投向不遠處站著的席琭兒。
沈承策也是感激的看著她,席琭兒微微低頭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奴婢照顧主子是應該的,太後和皇上不必客氣,如此折煞奴婢了。”
“哈哈”
“哈哈”
清脆爽朗的笑聲在泰常宮響起,席琭兒也為這對母子感到高興。上次沈承策因為太後隻請汶兒公主吃飯一事吃醋很久,他不是說從來沒與母親單獨用餐嗎,何不趁機順水推舟圓他一次願望,將來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席琭兒小心翼翼建議道“奴婢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讓皇上在此用餐可好?”
此話一出,沈承策雙眼冒著渴望的金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母親。太後被他的樣子感動了,不舍得拒絕。
“回想起來,我們母子確實有些日子沒有聚一聚了,平日裏哀家對你是嚴格了些。今日就一起吃頓飯聊聊家常吧。席琭兒,你去叫禦膳房多準備些飯菜。”
趁著他們心情好,不如就再添上一些,席琭兒想了想又出一主意“太後,皇宮的菜肴雖然多樣卻早已食過無數。今日是家飯,不如平常些,由奴婢親自炒些可口家常菜可好?”
“好,甚好!”太後還沒開口,沈承策先同意了,想起席琭兒的手藝就忍不住流口水,沈承策滿眼放光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母後,席琭兒的手藝甚佳,不如由她去做,您嚐嚐可好?”
太後笑“既然皇兒如此看好,哀家就準了。”
不久功夫,便有不少香氣撲鼻的好酒好菜上來。沈承策幫著擺開飯菜,特意將桌椅搬到床榻前,這樣母親就可以趟在床榻上與兒子共享晚宴了。
席琭兒貼心的點燃蠟燭,將整個空蕩威嚴的泰常宮點的燈火通明,明晃晃的火光集聚在一起暖暖的燒盡了內心的黑暗燒的親情味更濃更醇,就如同那壺普通的黃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