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蘭咬牙切齒,可惡,好言好語阻止太後趕她出宮原來是別有目的,是想讓她自己趕她走吧。這女人真是越來越陰險了。遊蘭的臉黑的都快蓋過炭了,卻始終不言語。好吧,小樣,可惡的席琭兒,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趕我走的,咱們走著瞧!許久才從牙齒鋒裏迸出一句話“掌事是正三品,司儀是從四品。”
“很好。”席琭兒滿意的點頭“既然如此那從四品見到正三品該如何行禮啊?”
你!席琭兒,你欺人太甚了!遊蘭心中大罵,牙齒都快咬碎了卻不敢多反駁一句,隻能乖乖低頭行禮。
見她服軟,席琭兒也不再為難。“好了,各位。我第一次擔任掌事這個職位,對其之職有諸多不懂,還請多多指教。你們也不必太過拘謹,往常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吧。言盡於此,想必各位還有要事要忙,就散去吧。”
幾位年齡稍長的宮女在退去時私下議論,剛明明瞧見掌事對司儀好像特別“招待”,嘴上卻說不必拘禮。這跟打了一巴掌再給塊糖吃有什麼區別。
宮女們竊竊私語又不敢停留,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的都差不多了,席琭兒才跟著出去。此時,林公公已等候多時,剛才裏麵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對她的所作所為大為讚賞。
“席掌事,您可不可以跟咱家說說為何獨獨治了遊司儀,而放過了別人。難道其他人沒有欺負過你嗎?”
席琭兒笑“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使人信服,我這一把火都不燒又怎麼說得過去。遊司儀仗著資格老,就倚老賣老。我這麼做也隻是殺雞儆猴罷了,抓她一個出來就夠了。多了反而砸了人心,日後處理事務就麻煩了。”
林公公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太後,皇上沒有看錯,這個席琭兒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林公公將此事原原本本稟告給了這位最有權利的男人。男人嘴角勾起,露出一絲歡愉之色,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席琭兒的事會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去關注。
不過身為旁觀者的林公公倒是發現了這些微妙的變化,自從這個席琭兒到來之後,皇上的臉上似乎多了些笑容,這個變化極好。所以自然而然他對席琭兒也好些,希望這個幸運的姑娘一直能讓皇上快樂,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裏,林公公也忍不住偷笑幾聲,沈承策聽得清楚,忍不住好奇道“林公公,你在笑什麼?”
林公公連忙捂嘴否認“沒,奴才沒在笑,隻是心情好所以看上去一直在笑罷了。”
沈承策一臉黑線,這老家夥說話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也罷隨他去吧。沈承策拉回正題“眼看著公主出嫁之日就快到了,可朕擔心之事卻始終沒個著落。”
善解人意的林公公笑著遞了杯茶水上去“皇上是在擔心烏僵來使是否與太後中毒之事有關?”
沈承策點點頭“是啊,太後中的可是他們西域之毒。再加上那個奇樂說話古怪,讓朕不得不懷疑他們在炎陽國埋下了奸細,這次來是借著和親一事正大光明的跟奸細通信。”
林公公捉摸了一番,覺得此話也不無道理,隻是很遺憾,他派出去的高手都沒有打探到任何證據。就連他也沒發現那幾個烏僵使臣有何不妥。
“皇上,奴才沒用沒發現任何不妥,您說會不會是別的國家派來的奸細,要知道西域如此之大不知烏僵一個國家。”
“這點朕也想到了。隻是我國土地貧瘠地勢陡峭無法種植,更是貧困不得,哪個國家會惦記這樣的國土。哎。”啪,一拳重重捶於書案,可惡,真是可惡。
炎陽國的男人也是英勇善戰不怕死,偏就遇上這樣的土地不得不靠著與烏僵國交易來維持生計。說是交易,可國家資源匱乏,僅靠著不多的特色蔬果換取一些生活之物。
如此一來讓桀驁不馴心高氣傲的沈承策忽然有種矮人一截的感覺,這種滋味實在不爽。
“可惡,實在太可惡了。”這是沈承策難以啟齒的恥辱,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低頭二字,如今卻形勢所迫不得不低頭。
林公公看著揪心,連連勸阻“皇上,您就別多慮了,想來烏僵泱泱大國怎會使壞心眼。若真想幹什麼的話早就行動了也不會如此作為,定是您誤會了。而且奴才親自出馬監視了一個多月,始終沒見的他們有任何的可疑之處,我想下毒另有其人吧。”林公公盡量隱去犀利的話語,其實他很想說烏僵國土如此大,人也眾多,正想滅了炎陽國的話隻要停止交易就可讓我國餓死,根本不需要一兵一卒。這些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隻是沈承策一向高傲,說了出去定會接受不了,也就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