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公主房間的大門被無情打開。平元公主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邪惡的狠戾的眼神,嚇得連忙縮回被窩。
但這並不能阻止門口之人繼續往裏頭走,等到人進屋之後又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嚇得公主的心髒砰砰跳個不停,跟活見鬼似得。
門口的女人冷冷一笑,移動著駭人的腳步朝裏頭走去。緊接著便是毛骨悚然的警告聲“哀家今日來是想告訴你,嘉姻的身份已經遭到了懷疑。若不盡快處理此事,就會影響整個國家的聲譽,你可清楚哀家在說什麼?”
公主不說話,依舊躲在被窩當中,瑟瑟發抖。但是太後很清楚她是聽清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穿上夜行衣重回泰常宮。
在途徑禦書房之時,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屋中主人,見其還在挑燈批閱奏章,也就不再打擾。隻是偷偷輕歎,然後回了自己屋子。
禦書房內,沈承策哪還有心情批閱奏章,不過是想的入神忘記手上還端著的書罷了。
也不知道席琭兒最近怎麼樣了,雖然叫了太醫瞧過病情,隻是毒癮已經入體,這時叫她戒毒一定跟母後當時的情況一樣痛不欲生。何況她又住在公主府,公主自己又是個需要照顧的人,把她安排在那裏真的妥當嗎?
沈承策很不放心,無奈天色已晚想來公主也是睡了的,如果這時過去打擾實在不方便,且再等等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公主和席琭兒關係如此好,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大不了明日一早去瞧瞧,如此不就可以安心了。
幾番心裏思考之後,總算是得到了安慰,沈承策收起奏章準備熄燈就寢。
但怎麼也想不到,平元公主真的和席琭兒大吵起來,聽說公主把席琭兒打得不成人樣,若不早些製止,恐怕鬧出人命。
沈承策一接到這個消息,立馬趕過去,但是到了公主府的時候不見席琭兒,隻見公主一個人癡癡呆呆坐在院子裏,又哭又笑的,問她什麼都不知道。
沈承策有些著急,到處尋找席琭兒,想來她一個人在陽城人生地不熟的,應該不會跑遠,頂多是去了他們常去的地方。眼下最擔心的就是萬一她毒癮發作怎麼辦,這種毒是最難解的,必須要外人強製戒毒才可以,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萬一再在大街上遇到什麼不軌之人豈不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沈承策越想越擔心,跟瘋了的野獸一般到處尋找席琭兒的下落。
可是常去的郊外沒找到,公主府附近的地方也沒見她的蹤影。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得不使沈承策更加心急,整個心都快破碎了。席琭兒,朕命令你不許有事,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是抗旨不尊,朕會罰你,罰你這輩子都不許出宮。席琭兒,你聽到沒!
沈承策瘋狂的尋找席琭兒,恨不得把整個國家都翻過來。也許是上天也感動了吧,居然飄下了一張紙,打開紙條一看,又見到樓上一男子正飲著酒淡淡的望著自己。
沈承策忽然有些生氣,捏碎了紙張,氣鼓鼓衝上去。這個時候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席琭兒,想起她的笑,她的哀。更是心緊的很,終於到了那間房間,沈承策沒工夫敲門這麼麻煩,直接用力衝進去。
可是在門開啟的那一刻,門後的一把鋒利的尖銳的匕首忽然衝了過來,沈承策沒想到會忽然發生這種事自然就沒有準備。
隻聽,刺啦一聲,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刺入體內,緊接著一股血腥之味傳來。行凶者忽然之間變得害怕惶恐,顫抖的扔了匕首,一個人跑去裏屋躲在被子裏。
沈承策靜靜的抬起難以置信的眸子,他怎麼都想不到行刺之人居然是席琭兒。她這是要做什麼!不行,他必須走進去詢問清楚。
偏偏在這個時候,走廊處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態度高冷欠抽,仿佛他就是席琭兒的夫君一般,讓沈承策看了就極為不舒服。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不想跟她見麵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把她帶到這裏來,你究竟想幹什麼?”語氣越來越急,聲音也越來越大聲。
但男子不以為然反問道“我不想見她至少不會傷害她,可是你呢?你三番四次傷害她居心何在,是不是非要逼得他們家全部死光光才肯放手!”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質問聲忽然弱了些,語氣也沒剛才那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