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和憤恨的淚水伴著腥鹹的委屈生生的吞進腹中。眼中殘留的一絲愛意瞬間瓦解崩潰,席琭兒暗中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
她要豎起冷漠的剛硬的防護意識,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偽君子有機可乘,也不會讓這些看似情真意切的表麵蒙蔽。
席琭兒本以為隻有沈承谘這個偽君子利用自己對他的感情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還以為這一次遇上的沈承策會是一個正義的好男人。
但是她錯了,這個月是看似毫無傷害的沈承策卻越是傷的自己更深,看來不論是偽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罷,天下的男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她要靠的隻能是自己,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席琭兒偷偷抹著眼淚,不再轉過去看沈承策。而是閉上眼睛任由朗貝宇將自己抱到太醫那。
這種充滿恨意的眼神卻是清清楚楚落在沈承策眼中,他的心像刀插一般生疼,快要窒息了。他很清楚席琭兒應該是吃醋了,本來他的懷中應該躺著她才對。但是沒想到會是如此,對此沈承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是自己因為內疚才多給仁妃一點關懷她會信嗎?
他不知道,他覺得很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對,尤其是朗貝宇從中阻止更是連半句話也說不上。到了外頭,他們就各分兩路。
仁妃注定是要在仁德宮接受醫治的,而席琭兒隻不過是普通丫鬟,自然是不能去那種地方,隻能在普通的宮女的屋子裏等待太醫的治療。
但是勢力的太醫一聽是仁妃受了傷,而且皇上也在陪著仁妃,自然是麻溜溜的帶齊藥箱去仁德宮。而席琭兒那邊,等了一個時辰始終見不到一個太醫的人影,哪怕隻是普通的見習太醫也沒有一個。
朗貝宇看的怒火中燒,破口大罵“該死的皇宮,真是勢利眼。想想當初你快要封妃之時多少人過來拍馬屁,現在妃位坐了別人,就立刻掉過頭去了別處。太勢力太沒人性了!”
朗貝宇太氣憤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有多麼傷人,不過席琭兒並不責怪。再犀利的言語也比不過真人真事擺在眼前來的傷人,那種畫麵她都親眼見到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隻是很奇怪朗貝宇怎麼會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多,剛才又看見你跟沈承策同時進來,究竟他跟你說了什麼?”
朗貝宇見席琭兒情緒如此激動知道若是不說明白,定是會刨根問底的,也罷,說清楚就說清楚。
“其實我一直在皇宮不遠處的山坡上建了茅屋。所以皇宮的動態我都知道的清楚。”
席琭兒聽明白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原來你一直住在那裏,你是在暗中保護我?難怪那天我去公主府附近碰運氣找你,想叫你一同去找母親和姐姐的下落。還以為真的是運氣好才碰到你,現在想明白了,原來你一直在暗處保護我,所以才能這麼快的出現。既然你還是向以前的保護我,對我好,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肯跟我相認呢?”
席琭兒步步緊逼,表情嚴肅的看著朗貝宇。屁股的腐肉也因為情緒激動而鮮血直流。看的朗貝宇揪心的很,眉頭擰成一團。
“先不說這些,我去太醫院幫你找找有沒有金瘡藥和止血藥,先把血止住才行。別人可以不管你的命,但是你自己不可以自暴自棄不管自己的命。”
朗貝宇有些心疼,但是席琭兒始終守著門就是不讓他出去“別走!你快說為什麼?如果你不肯說,那我就不止血了,寧願血流而死,反正這個世界上疼愛我的親人都一個個遠去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你!”朗貝宇有些憤怒。
沒想到席琭兒的脾氣比他還大,還拿著自己的傷口威脅“你快說!”
朗貝宇無奈隻好妥協“好,我告訴你。多年前義父崔典將軍忽然之間被人誣陷是通敵叛國的佞臣,我不相信,就暗中去烏僵國查明此事。但是查了很久始終得不到蛛絲馬跡,當年被指認為是與烏僵國交易的那個大臣也忽然之間不見蹤影。後來我認識了奇樂王子,他是個侃侃而談的正人君子。我在他身邊做事還當了謀臣,漸漸地才發現原來烏僵國跟炎陽國一樣都是內憂混亂的國家。通敵叛國之事,奇樂王子並不知道,是有人從中挑撥是非,惹得兩國關係混亂。所以我就更加想要抓出幕後之人,但是始終得不到答案。後來平元公主被退婚,我就趁機跟著她回了國,想著從本國入手查找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