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犀利敏感,讓太後心生後怕。沒錯,炎陽國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從烏僵購買,一旦烏僵停止供應就會全民崩潰。不過這個烏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炎陽若不出錢購買,他們會將東西給他們嗎?為此,炎陽的錢財全部流入烏僵口袋。對此太後也頭疼著想要找個辦法治治。
“好,一言為定。”為防席琭兒逃跑節外生枝,太後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而是叫人準備了棉被住在泰常宮裏頭的屋子裏。
席琭兒不想多說,多說也是無意。
此事才剛剛定下來,太後就迫不急的的跟皇上提起此事,順便將皇後也拉了過來。就怕一個人說話不頂用,兩個人更加有說服力。
“皇上,烏僵國與我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次他們新皇登基多時,正在廣納妃嬪。何不趁機投其所好借機控製烏僵?”
“聽母後的意思是早有了計劃,兒臣倒想聽聽母後選了何人和親?”
“席琭兒。她是聰明機靈的孩子,又曾經與還是王子的烏僵王見過麵的,烏僵王對她印象極好。叫她去和親省了不少尷尬的場麵,又能盡快融入烏僵生活豈不更好?”
什麼!沈承策眉頭緊蹙,早就知道母親這次主動提出和親是有原因的,定是某個不知深淺的人得罪了她,想盡快除掉罷了。這要是換成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席琭兒不行,絕對不行!
沈承策想也沒想立刻回絕“不行!她是禦前尚義,她要是去和親了,那麼禦書房該由誰來打理?”
太後順勢將皇後拉了過來“禦書房乃國家機密之地,這裏所討論的全部都是國家大事,自然是找個信得過的人打理比較好。皇後是你的結發妻子,幫你打理禦書房可以省去不少的猜忌,皇上覺得呢?”
沈承策瞥了一眼嘉姻皇後,心中充滿了不屑,這個女人除了會爭風吃醋之外別無長物,叫她來打掃禦書房,還不把這裏鬧得雞飛狗跳?
“不行!”沈承策回答的幹脆“正因為禦書房裏有太多機密,打掃起來才需格外的認真,很多東西該怎麼存放都是有講究的。席琭兒做慣了此事知道個中輕重。皇後從小就不知情主動,再做這些細心活定時做不來的。母後的好意兒臣心領了,不過兒臣還是覺得,這種活是下人幹的好,皇後是一國之母做這些也實在不像話,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呆在承嬌殿豈不更好?”
“你,你!”皇後在一旁聽得氣憤不已,沈承策說話直白犀利。當著太後的麵將她說的一無是處,這也就罷了,問題是這種話居然出自皇上之口,這讓嘉姻皇後接受不了。
“母後,既然皇上不想臣妾幫忙,那臣妾不多管閑事便是。臣妾告退!”
嘉姻皇後福了福身氣鼓鼓出了禦書房。由於腳步極快, 太後想攔都攔不住。
“皇上,此事並非哀家個人所願,這也是為國家好。皇上若是覺得哀家在無理取鬧的話大可以明日上朝與眾大臣商議,也可以直接問席琭兒。她的話最有說服力,皇上可以問問她的意願。”
沈承策心中一顫,母親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得讓他懷疑席琭兒已經同意此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慢慢發芽。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才昨日與母親爭論的話題一早就傳到了眾大臣的耳朵裏。沈承策很奇怪,急急忙忙上早朝才發現太後母親早已坐在龍椅之側等待了。
這麼看來不說也明白了,定是母親已經跟大臣們說了此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用太後的身份壓迫各位大臣不得不聽從她的話。如果是這樣,那麼多說也是廢話。
沈承策還沒走上龍椅就隱約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朝自己襲來,他盡量控製情緒掩飾內心的恐慌而不安。
“眾愛卿今日來的可夠早的。”沈承策冷冷的說道。
太後也是冷厲的回複道“是皇上來的太晚了。不過沒關係,哀家已經將今日要商議之事原原本本告訴眾愛卿了,隻等皇上來聽取眾人建議便是。”
沈承策不再多說,走到龍椅前坐下“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暢所欲言吧。”
眾大臣半低著頭,不知道要怎麼說,一邊是太後一邊是皇上,該幫誰才是最有利的?大家半低著腦袋,偷偷互相觀望,用眼神偷摸交流。
今日的朝堂之上一片安靜,誰也沒敢第一個發言。所謂所謂槍打出頭鳥,還是乖乖地躲在後麵跟著附和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