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貴妃娘娘……”陳水靈很想解釋清楚,但人已經走遠,何況自己昨日還行刺皇上,想來說出去也沒人信了,連最信任自己的佞妃娘娘都不信任了還能有誰呢。陳水靈不想解釋了。
“娘娘,您為何要這麼做?”一路回去的圍圍不解的看著席琭兒。
席琭兒笑著看向圍圍“本宮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讓陳水靈明白在皇宮之中是非對錯並不容易分辨。她認為對的別人不一定是這麼認為。我知道光是解釋根本沒用,隻有讓她親身體會到才能明白個中道理。圍圍,這些日子先不去看她了。什麼事讓她自己去處理,先明白人間冷暖。對了,太子那邊可有消息,平元公主可是找到太子的下落了?”
圍圍抱歉的看著席琭兒“對不起,娘娘。奴婢派出的人以及平元公主派出的人都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消息。誰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去了何處,不過聽說梁州一代出現一個組織,聽說專門懲惡揚善除暴安良。為此贏盡不少民心,隻是這個組織似乎在與朝廷對抗,所有朝廷要處置的犯人都讓他們私自解決了,所有朝廷要抓的壞人都讓他們搶先抓了去。皇上擔心這個組織做出這些事來是有意賺取民心然後與朝廷抗衡,因陳貴妃的事,讓他聯想到了前人故友從中作怪,所以頭疼著。”
“什麼,又是前人故友?”席琭兒略顯疲態,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曾經自己是受害人之女之時,想著報仇覺著也是合情合理的,現在換了身份,想這件事隻覺得害怕畏懼。因為敵在明她在暗,若是出來無數個像陳水靈這種仇恨極深之人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真不知這些事該到何時才能真正的告一段落。
哎,席琭兒無奈歎息“走吧,且去瞧瞧皇上。”
圍圍一路跟著席琭兒去了禦書房,此時的沈承策還在埋頭批閱奏章,絲毫沒發現席琭兒的出現,直到感覺前頭有黑影遮擋才抬起頭瞧了一眼。
這才發現席琭兒已經站在自己麵前,沈承策放下筆墨看著席琭兒“怎的?愛妃此次來又是有何要事?”
席琭兒笑“難道臣妾來都是有事才能見著皇上嗎,沒事就不能見皇上了?”
沈承策也笑“哈哈,是朕失言了。”
席琭兒屏退了身邊小林子和圍圍,然後挽起衣袖親自為皇帝磨墨“皇上,臣妾為你磨墨,如此您就可以專心批閱奏章了。”
“好。”沈承策簡單回複之後重執毛筆翻閱奏章,席琭兒湊著瞥了幾眼發現有不少奏章都是講梁州之事,也不知是個什麼組織竟能在短短幾天之內發展如此迅速。更意外的是有不少百姓愛戴這個神秘組織更勝於朝廷。這是怎麼回事,席琭兒仔細回憶著這幾年朝廷之事,想來對於梁州的處理也是極為妥當的。水災旱災都是盡早就撥了銀子在內,未免有人中飽私囊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可為什麼這麼久的努力竟然讓一個民間組織給占了去。
這個組織真的如此厲害?
席琭兒越想越好奇,就忍不住看了幾眼。沈承策早就發現自己的愛妃好像對於梁州之事特別關心,也就好奇的問了幾句“怎麼,愛妃似乎對於梁州之事異常關心,莫不是有熟人在此?”
“那倒不是,隻是對於梁州出現的神秘組織感到好奇。若說是民間組織又怎會對於朝廷之事如此了解,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贏得這麼多民心,但若是官場有人造反那麼這個人是誰。來頭一定不小,否則也不會朝廷的每次指令都讓他捷足先登了。”
沈承策沉思了一陣覺著有必要親自去一趟“愛妃,朕覺著此事可大可小。梁州是炎陽新土,當初擴充疆土之後,梁州便新土與舊土的接壤,裏麵的百姓一般是炎陽國子民,一般是他國亡民。很可能因為各種原因發生衝突。朕覺著光是靠水災旱災之時發些銀子救濟是不夠的,很多新民總覺著自己是亡民而不是炎陽之人,所以在想法和行動上會有些不同。本國國民也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們。所以朕要親自去安撫,隻有深入梁州才能知道百姓們心中所想,才能找到矛盾根源解決矛盾,所以梁州是必去不可的。”沈承策態度堅決,根本不允許別人拒絕。
即便席琭兒真的不同意,也是阻止不了的。何況如今的席琭兒並非隻是一個自己,她所代表的還是一國國妃該有的儀態,若是阻攔隻會顯得她小氣有失體統。也罷也罷,既然無從阻止隻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