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又帶了些殺氣,溫大人慢慢靠近頭目一點點探進袖中,慢慢帶出什麼。
這個舉動極為細小,隻可惜沒能瞞過對方的發眼,對方是江湖中人見慣了這些,警覺性極高。溫大人剛要掏出兵器,對方一個轉身狠狠抓住溫大人的手,反手一彎變成匕首對準了自己。
溫大人眼神掠過一絲畏懼,對方卻是笑得更加驚悚“哈哈,雕蟲小技。你若是再敢胡來,傷害的可就是你自己了!”繼續威脅。
溫大人不管不顧,用力擺脫對方的控製。頭目的忍耐極限已經到了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用力一揮,將溫大人推了出去,匕首掉落人也被甩出好遠。胸口隻覺得疼痛不已,可即便如此,溫大人始終不肯向他們低頭。
頭目最終放棄了“好,好話已經說盡,我的耐心也叫你磨滅。既然你不肯跟我們合作那隻有殺了你了!你知道的太多,是留你不得的。若是你肯乖乖自盡並寫下遺書,我們便可放了你的母親!”
“什麼?”溫大人疑惑的看著他們。
頭目也是直言不諱,挑明了講“聽說梁州的百姓對溫大人你好像頗為愛戴。若是你肯留下遺書說是當今天子為人不仁,我們便可放了你的母親。”
“呸!”溫大人狠吐一口唾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想我寫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做夢!我想如果我的母親知道自己是因此而犧牲她會願意的。今日我和母親的命就送與你,但想我寫遺書,不可能!”
“好,好!”頭目的眼神越來越可怕,聲音也逐漸變的妖孽,再加之此處陰森詭秘更是覺著恐懼。不過溫大人已經打定主意要死了所以這裏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麼可怕的。
溫大人閉上眼,伸長著脖子等人來取。
那頭目撿起地上的匕首,一點點往溫大人靠近,就在匕首快要刺進皮膚一點點往最裏頭探尋之時,從外處飛進石子直接打在那人手筋之上,那人下意識扔掉匕首揉摸自己的手臂。
這時門外之人才走進來,迅速帶著溫大人一同逃跑。誰知門外嘍囉這麼快就趕來,一大波人追著兩人到處跑。沈承策一邊護著溫大人一邊還要與他們糾纏。
那頭目今日收了傷不能動武隻好不停的命令手下去做事。這時裏頭來了人,見其死死捂著手便問了幾句“怎的?受傷了?”
那人見到裏頭之人先的恭敬“對不起,主子。屬下無能,讓那奸臣給跑了。”
那人又問“僅憑一人之力又沒有武功怎麼跑的遠,是否有別人前來相助?”
頭目點頭“是的,主子。也不知來人是什麼身份竟然會些武功,好像不是花拳繡腿。主子,我覺著我們樓外樓已是實力雄厚了,是時候可以實行計劃了。”
那人同意“好。你辦事我放心,你說是時候便是時候,那好好安排看你表現。”
頭目再次點頭“主子,你就看好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人不再多問,先進去了。頭目則是兩眼放奸光,厚唇帶狠色。
而逃出去的沈承策和溫大人則是一路快步潛回府邸。溫大人顯得有些愧疚“對不起皇上,臣無能,連區區的賊匪都擺不平。還讓皇上受了驚,臣有罪。”
沈承策立刻上去攙扶,並作了解釋“溫大人快請起吧。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如果真是普通人自然是容易對付的。要命的就是其中牽扯的有不少朝中大臣,它的幕後是達官貴人,他們官官相護。是個難以撼動的頑石,所以比較麻煩一些。”
溫大人睜大了眼聽沈承策往下講。
沈承策回憶著方才情形,他特意穿了那嘍囉的衣服,偷偷潛入裏頭。沒想到裏麵竟然是一個大殿一樣的地方,雖然簡陋些卻是足夠的大。而且他還實實在在的參加了一次組織內的會議,上麵端坐講話之人佩戴穿著極為華貴,而且刻意戴了麵具。
這種罕物隻有官家才有,一般人即便是有錢也是買不到的,隻是那人是誰。沈承策總覺著聲音有些熟悉,雖然那人刻意壓低聲音,但總是透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種種感覺上判斷,都肯定這人是官家之人,很可能在朝野是大官。
沈承策想的入迷沒發覺會議已經完畢,而且在場兄弟已經慢慢退下,隻有他還站著。座上之人立刻看見了沈承策的模樣,雖然他是經過化妝的,但是那人也是覺著十分熟悉。
那種霸氣的眼神總是叫座上之人有些不安,四目相對直視了好一陣子,誰也沒開口,誰都心中無底。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沈承策才轉身離去,去尋找溫大人。誰知正巧看見溫大人被人用匕首抵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