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石先回去以後,房間的氣氛立刻變的嚴肅。左鬱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我來醫院,有什麼風波?”
他們不是傻子,一個人因為子彈進院,也不是什麼警衛人員,怎麼會沒人懷疑,這對於臨玉來說,說不定有大風波。他們沒有什麼黑道勢力,別看對莫家這樣,其實都是一些慣用的手段,要真是真刀真槍,就得拚出硬傷了。
五棋也沒有猶豫,隻說道:“一幫黑衣人解決的。”
左鬱驚奇,黑衣人?“知不知道是誰的人?”腦子裏麵卻已經慢慢浮現一個人影。
六弈搖頭,也是很不理解,一幫人來去匆匆的,讓人看不透。況且,那氣質,不是一般凜人。五棋六弈已經急到把曾見過一次的翎堂人忘記,不過左鬱已經想到,她還一直以為那些人消失了,現在又出現了。
左鬱望著窗外,靜下來沉思。西鴻翎無處不在的保護,讓她的心裏暖烘烘的。自己從小沒有什麼人關心,在美國的時候,也是幾個人風裏來雨裏去的,什麼都是一個人承受,此刻,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完全不一樣了。小臉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溫和。
醫院的生活,左鬱實在不想繼續下去了,石石雖然整天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對於自己不受束縛的性子,簡直是個折磨,剛剛過了一周,基本恢複一定的行為能力,就迫不及待地出院,誰也勸她不了。
在家的感覺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吃著專人專用的佳肴,左鬱愜意的很。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察覺自己很久沒喝茶,有點隱,轉頭就要廚房的石石幫泡上一杯。
可能是真的有效,他們所有人都幾乎忘記了她身上的毒,已經很久沒有什麼反應了。以前緊張的大氣不敢喘一下,現在,不知道是要感歎這藥力的神奇,還是花茶的神奇了。
就要起身,還沒怎麼使上力氣,突然全身痙攣,怎麼也控製不住,倒了下去,動靜大的,把遠遠的石石都嚇了出來。
附近被撞擊的一片狼藉,左鬱隻感覺昏天暗地,胸口的鬱氣逼得她快要窒息,腹部似乎有什麼急切往外噴出,而且,痛,全身都在痛,她的臉色倏地蒼白起來。
這麼突如其來的,兩個人都措手不及。
看她額間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冒,石石手忙腳亂地跑去拿電話,恨不得有瞬間轉移的功能。“五棋,不好了不好了!左鬱她突然間發痛了,很厲害,你們快回來……”邊說邊欲哭出來了。
那邊話還沒有聽完整就掛了電話,小丫頭也馬上放下電話,一臉擔心地跑回去,扶著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左鬱,急得哭了出來。
左鬱雙手緊緊抓著沙發,手上的青色顯眼,像是身體正在拆開重組,哪兒都不是她的,才一會兒,全身濕透,石石擦汗也擦不及。
電話那邊的人像是知道她們有多急切,仿佛才過了一會兒,門口就有人急切的不斷敲著門,石石疑惑,邁著腿快速跑過去,五棋他們回來用敲門麼?
大眼睛呆呆看著門外的人,回不過神,西鴻翎沒有理會對方的驚訝和癡迷,三步做一步往裏走,而後看到左鬱躺在沙發上,立刻跑過去,心疼的看著她。
心裏如同被刀割般,痛得麻木。一向得體英俊的人,此刻竟然明顯淩亂狼狽,眼中的血絲恐怖,嘴邊的胡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