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鬱一回到小別墅,茉莉花香一路迎接,一進到客廳,就見到一個白色人影在挽著袖子擺好飯菜,左鬱淡淡的眸子裏露出一絲溫和。走進了,看著他:“你做的?”
西鴻翎一來A市就行蹤不定的,從來就隻見過他泡茶,今天看了這麼一桌別有風味的滿漢全席,忍不住問了出來。
西鴻翎也不驕傲,俊臉上一如既往的平和,溫柔的說:“剛送的外賣,我擺的還不錯吧。”卻見耳根有一絲緋紅,泄露了他的窘迫。他想使勁對愛人好的人,此刻完全變了一個人。
左鬱滿意點頭,看著菜桌上的各色佳肴,有型地樣式和擺放,讓人垂涎。笑了出來,“不錯,很漂亮。”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識煙火的人,除了泡茶以外的,已經給她很大的震驚了。殊不知西鴻翎的早餐做得一流,隻是常年有人伺候,不輕易露麵,隻有左鬱有幸嚐過。要是讓狼國的人知道這麼一件事,可不得讓左鬱被嫉妒死。
等了一會兒,六弈這個食客已經不耐煩了,自己一回來就看見一大桌好吃的,整個藝術性的一桌子,不流口水都難,可是現在,到底要等誰?五棋不忍他難看的樣子,離他遠遠坐著,看著門口,靜坐著不出聲。
仿佛過了好久以後,西鴻禦帶著石石出場,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嚴肅的管家公,恨不得跨個門檻都要抱起來,搞得石石都有點神經質了。
左鬱卻像是早就習慣一樣,和西鴻翎一臉淡色地幫他們擺好餐具,用著餐。自顧自地吃著,左鬱的碗裏不斷地增加著一些菜,全是營養價值最高的,那樣子,仿佛和石石一樣現在身體懷寶。
左鬱一臉黑線地看著兩個滿滿的碗,猶豫著要不要下筷子,西鴻翎掃了她一眼,就立刻說道:“多補補。”
五棋六弈看著在座的兩位女士,跟前都是全席的精華,心裏既喜又哀,愛護女士,很好。可是這菜,他們吃不到啊……
兩個高貴的男人怎麼會在意他們,左鬱偶爾瞧瞧,讓西鴻翎收斂了些,飯桌上吃的歡快,絲毫沒有前幾日的緊張了。
吃得差不多了,西鴻禦不顧石石不滿的神色,讓她固定在懷裏,一手揉揉摸著她的肚子,看著西鴻翎說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西鴻翎答道:“已經差不多了。”兩個人暗打著啞謎,左鬱幾個也聽不懂,就要叫石石幫自己泡一杯茶,西鴻翎卻製住她的開口,起身去了廚房。
西鴻禦挑眉看著一切,攝人的氣息對左鬱沒有減少,除了石石,他一向如此。對左鬱問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左鬱注意力放在西鴻翎和茶身上,此時回頭,頓了一下,說著:“關著呢。”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從陳傾城的口中知道消息,話說那家醫院也怪,紅毛隻出現過一次,就不怎麼見影了。
西鴻禦看著左鬱的表情,心裏為自己的弟弟哀歎,左鬱這人,不好對付,他怎麼看不出這兩人還沒有完全交付?怕是,前路難走。
六弈幾天沒有消息,左鬱去那個倉庫裏探探陳傾城的口風,隻不過和兩人一到門口,就愣住了,他們的程序,被破了。隻見門已經敞開,那後麵擋住的,卻是一個狼狽躺著的沒了呼吸的人。兩人倒吸一口氣。
隻見陳傾城的右手,整整黑了一大塊,那戴著戒指的手指,早就成了焦炭,看不出原形,上半身還完好無缺,下體卻因手被藥物侵蝕,體無完膚。兩人心裏同時一緊,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藥物。
左鬱正好要看看陳傾城的戒指,卻在下一刻被人厲聲製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