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已過。
這一廂,戰馬戰戰兢兢地立在西鴻翎身前,周身都被低凝的冷氣震住,不過還是稟報出來:“左小姐和東城那邊的一個尚姓軍火商攻擊了二殿下的藥門……”
西鴻翎突然伸手要狠狠捏著桌麵的茶杯,不過最後聞著熟悉的茉莉花香,手勁一緩,又緊緊握住,心中不斷翻滾著什麼,陌生不是滋味。許久才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呃……半月前的那個晚上。”那次他可是陪著主子一起看翎堂去了,還心情好地選了兩人再去保護左鬱。
一說完,戰馬看著一向好說話的主子,身著白色殿服,衣擺飛揚,雖然依舊雍容威嚴,隻不過,此時一臉陰沉的看著桌麵上的茉莉花茶,怒氣不止,不過更多的,貌似,是臉黑……
該死的!西元狠狠盯著手中的花茶,左鬱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讓一些人依舊保護著,透著藥門的動靜來猜測,此時她肯定是加速計劃了。隻不過,為什麼偏偏找上一個陌生的男人!
之前西元趁著自己擺脫內閣長家那個嬌嬌女的當頭,就對記者胡言說自己邀請個大臣世家來宴。江家的線索他隨著收集了一點,當年的事情隱秘不易查詢,自己還想著今晚又去,趁機第一時間告訴她,可是現在?緊抿著唇,墨眸中生出一點異樣的光彩,看著杯中的茉莉花,帶著一絲難以發現的哀怨。
戰馬一向出口成章的嘴此時也冒不出什麼好話了,他不過是奉命暗中探探左鬱的進展,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不親自去,不過強製半月一次的跟蹤可是一次沒少。現在自己如實說出的話,為何他這麼生氣?
左鬱的膽子和頭腦確實不錯,身為翎堂的執行,自己為藥門愁的也不少,想不到她一步步竟然聯合別人破了它的一塊,潛力不錯。
看著眼前的男人愈發驚歎,看來,主子眼光不錯。隻不過,不是應該和自己一樣高興的麼?隻是聽到下一句話,心裏一緊。
“你去細細查查那個男人的底,盡量加快她的腳步,最好,別讓他們一起行動。”不短的一句話,擲地有聲。淡淡的語調,讓周圍的氣壓愣是低了不少。
戰馬心中凜然,低頭恭敬應聲,連忙急急退下,不敢怠慢。離開了老遠,偷偷瞄瞄了身後,才拍拍胸口,後怕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吃醋的男人。
被尚冰昊激動說到翎堂以後,左鬱幾番秘密地去看自己的那個小型基地,兩派湊成的人還挺給力。上次他們偷襲了藥門的一個重要駐守區,還拿了一些他們製藥的白色粉末,成果不錯。左鬱在瞄準鏡上加入的超強悍紅外線感知,和白色紐扣一致,隱蔽性極強,射程精準增進的不止一點點。
現在尚冰昊已經掌握了狼國不小的資源,藥門雖然控製不減,然而他也沒有了太大的顧忌。隻不過,倪遠和藥門的動靜不小。
左鬱和尚冰昊坐在騷包的紅色跑車裏,一同去往一個叫夜歌的地方。
開著車,尚冰昊手握方向盤,突然感覺到一道狠厲的眼神射向自己。而後隻見身邊一輛銀色豪車急急擦過自己的車燈,隻差幾公分的距離就要撞上,就要極力挽回方向,卻被對方快速轉彎擋住了,而後一個飛車掠過,消失在街道中,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