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鬱心裏依舊模糊,這麼雜亂的局,一出又一出的,西元,到底是有多少手?她一向思維隻對表麵的東西敏感,以為自己想的很周到,想不到這次一來狼國,猜不透了。
狼國的事情才有些應對手段,倪遠就傷了六弈,狼國的風流暗湧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難道,她真的太弱?
心中被一絲什麼情緒拉扯著,杏眸看著久久不變化的指示燈,複雜不斷。西鴻翎的身份高貴,現在看來他們幾個王子都不俗,自己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身邊誰會再受傷害。
她純粹以為隻要把事情做得最好,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人哪會沒有弱點,她心裏的脆弱啊,就是害怕她到頭來,所有人都因她而離開。冷淡寡情的人,誰又知道,她最重情呢?
胸口的翡色溫度依舊,隻不過上邊的光輝隻有遇到西鴻翎才若隱若現。摸著印痕,左鬱看向西鴻翎不曾離開的視線,墨眸中深色一片,那溫柔仿佛是一個漩渦,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胸口突然出現光暈,左鬱心一橫,下了巨大的決心,堅定起來,心中又變得和從前一般果斷,嚴肅地注視著西鴻翎,心裏似乎在對自己說些什麼。一切事情,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還顧慮那麼多幹什麼。
三人坐到天亮,直到外麵的燈光漸漸變成陽光,才知道時間過去一夜。左鬱眼底的陰影顯而易見,腿有些麻木,站起來都往一邊傾倒,西鴻翎緊緊扶住。一夜未睡,久不開口的嗓音變得低沉沙啞:“小心些。”
左鬱已經有點無力,正要說話讓他放開自己,隻見那盯了一個晚上的小燈終於變化。心中一喜,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奮力跑過去,向還來不及脫下口罩的醫生急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石原被急衝過來的左鬱驚到,對西鴻翎恭敬點點頭,才對她說道:“放心,已經沒有事情了,不過他腿部的舊傷發炎,以後會有後遺症。”
一夜的等待讓左鬱聽到消息後終於放下心來,隻不過,是怎麼傷到腿上的?看著眼前年輕端正的臉龐,急於求知。
西鴻翎見到左鬱盯著別的人看了好久,不愈地示意石原,讓他繼續說詳細。石原收到一個冷冽的眼神,當然不敢再對上左鬱的杏眸,眼神不隻看往哪裏,說著:“他的右腿感染了那些人的藥,加上以前的槍傷,所以才會這樣。”
左鬱一聽是因為以前的槍傷,又想起和左馨對抗時候的那一刀,心中生出鈍疼。五棋和六弈在自己一星半點兒的傷痛時就急得不得了,自己卻讓他們更傷……
這樣一想,左鬱胸口的翡色光暈急烈,一波波不斷衝擊著內心。尚冰昊怎麼也想不到六弈會腿瘸,隻是想到當時他擋在自己身前,雖然動作很奇怪,但是結結實實中了原本射在自己身上的一槍,心懷愧疚和感激。
西鴻翎注視著左鬱的胸前,眸中墨色濃鬱,對著石原溫和吩咐道:“盡你的能力讓他恢複,不然你去翎堂和戰馬一起。”
石原一聽到翎堂就怔愣一下,背後仿佛有一雙眼森森看著自己,頭皮發麻,嚴肅地對西鴻翎回到:“我一定讓他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