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琛和歐陽源宸對視一眼,陌生沒有交流,心裏卻在聽到西元的話後同時暗咒一聲。
又是寂靜壓抑的翎宮。
西鴻翎看著戰馬兵書一同站在自己眼前,撥了撥茉莉花朵兒,照常問道:“如何?”
戰馬在外奔波了幾天幾夜,比餓了幾天沒吃的兵書還慘,書生臉有些狼狽,不過眼睛明亮透著興奮:“六弈已經回去了那座公寓,之前找到的布塊已經有了線索,那人似乎是從內閣長的家中沒了痕跡的。翎堂的人正在周圍看著,不會有差錯,不過內閣長似乎沒有異樣。”
兵書也皺著眉頭:“上次在尚冰昊的公館,他說左鬱小姐的車禍是莉斯造的罪,但是現在兩人都消失這麼久,怎麼和內閣長扯上關係?大臣們對經濟危機的擔憂一直不減,他應該不會忙裏偷閑背叛吧?”
西鴻翎溫柔嗬護著手中的素色花兒,氣息沒有之前幾天的混亂了,聽到手下的話,他笑而不語。看著平整寬大的茶幾上堆滿的公文批件,他隨手拿了一冊,翻了幾頁,才悠悠說道:“老人家的事情,讓他去,不過他那寶貝女兒,派翎堂的人看著點,我不喜歡她。”
至於線索被轉移到紮爾身上,西鴻翎已經猜到幾分了。那夜歐陽源宸氣勢洶洶地出現,完全像是一個不顧一切找他拚命的人,想來,也是因為左鬱才有的擔心和意外的暴露。現在又消失不見,但六弈發現的東西,說起來像是他故意留下的。
西元一向謹慎,這次他無聲無息回了國,還把左鬱抓了,也幸虧,歐陽源宸提醒。說不定,這個人也不簡單啊,從A市開始就要左鬱的命搭救,現在又回頭關心,意欲何為?
“西元查的怎麼樣了?我們消失的那些人?”
戰馬是管這一塊的,一直壯著膽子聽他的詢問,本來聽自家主子沒有提左鬱小姐就已經愧疚加恐懼了,此刻男人如玉的俊容看著他,讓人恨不得想離開這美好的世界。隻聽戰馬恭敬說道:“之前炸了藥門,現在想來,是我們疏忽了。不管是跟蹤還是抓走左鬱小姐的人,都熟悉我們翎堂人的風格,恐怕,那些人是被藥門的餘孽害了。”
他點點頭。不眠不休了這麼久,西鴻翎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幾天他都強迫自己不去想左鬱不在身邊的事,但他的心莫名就有了一種隱,一種痛意。腦子裏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左鬱受傷的畫麵,一向淡定自若的他啊,也開始惶恐不安了。
他確定自己愛她,是非她不要的,可是他沒有自信,左鬱那樣的性格,他知道她有多恨莫如琛的背叛。在A市的時候,他雖然不限寵愛,但是也知道左鬱複雜地情緒和一些破例總出現在和莫如琛有關的事情。
陳傾城因毒慘死,照理說害過左鬱的莫如琛也不會好過,可她偏偏放了。自己知道莫如琛來了狼國,左青的事情,他本來想依她一起解決,可是他才知道兩人之間並未交心,於是讓左鬱誤會他的霸道自私,給她一個機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