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終於變化的時候,五棋六弈率先衝向石原,看著被推出來的左鬱,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樣了?”
石原用手擦了擦汗,帶著口罩的臉看不出情緒,卻是對著西鴻翎,聲音有些顫:“手術很成功!”
西鴻翎靠近左鬱,和她臉色一樣蒼白,臉貼臉隨著推車移動,那種滑膩的觸感讓人安心。但他的溫度,竟然比她還低。再次看到她的人,西鴻翎心已經平靜下來了,氣質一如往常,他就是隻有她,才能變成自己,正常的自己。
幾個有素質的護士絲毫不敢看圍住的人,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將病人送到房間,從手術室出來的人,不辛苦,後背卻默契地被汗浸濕了。
“殿下,他的血……”石原眼神有些躲閃,身前的紅色斑點有些刺眼。
西鴻翎看著最後的歐陽源宸,溫聲道:“你先去換衣服吧。”
一大堆人移步到了左鬱所在的病房,明亮寬敞的空間,一點也不顯的擁擠,周圍的擺設和翎宮的布置一樣,熟悉的環境,大家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她要睡多久?”五棋看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歐陽源宸的藥,一向都很厲害,既然他之前說一天,應該沒錯了。”戰馬環顧了一眼,才說道。
其他人點點頭,他毛遂自薦要治左鬱的傷,看著陣勢,應該有很大把握的。
整個樓層都屏蔽了外界,歐陽源宸在對麵的房間,西鴻翎幽幽站著,偌大的場地有種難言的壓迫。病床上的人還沒有轉醒,一時間,安靜極了。
石原推門而入。
“有什麼發現?”
“殿下,他的血,沒有他所說的自愈能力,但是真的能讓左鬱小姐的傷口變異,那些擴散的毒已經不見了,剛開始血液排斥,到後來,融合的完美。”
“嗯,你怎麼看?”
“要我說……”石原頓了頓,被西鴻翎看得有些不敢對視,“他的身份,應該很特別。”
西鴻翎看著歐陽源宸,點點頭,石原說的這麼清楚,應該不會錯的。他當初就有所察覺,隻是歐陽源宸太怪異,傷左鬱在先,到狼國後又鬼鬼祟祟的,給人亦正亦邪的感覺。上次被他混進狼宮來,說是有辦法讓左鬱的手恢複,今天終於找上他,那激動的模樣,竟然也感染了他幾分。
“你注意看好他,醒了就通知我。”西鴻翎淡淡地朝床上看了一眼,轉身出去了。
石原恭敬點頭,看著那個俊逸的背影,不合性格地撅了撅嘴,目送完畢,轉身又變了嘴臉,嚴肅沉思著,到底,他是誰?
“兵書戰馬,你們知道點什麼?”
尚冰昊看左鬱的傷口不似之前的模樣,雖然還是包紮著的,但手臂的顏色看起來正常,之前可是淡青色的。西鴻翎這個時候竟然不在這裏,這事情,搞不好很神秘。
五棋六弈一聽,也望向他們,異口同聲:“他要幹什麼?”
他們自然知道歐陽是來幫忙的,但是在A市的那些事情讓人抓不到邊,紅毛參與的太多,左鬱現在又昏睡不醒,他們當然要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