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鴻翎當他不存在般,掃了一眼四周,依舊鎮定自若,頎長的身軀站在中間,那氣勢,沒有人懷疑,下一秒他會崩碎天地。
左鬱受他的影響,也靜靜地在原地等待著,視線,開始轉向西元。“好久不見。”
西元早就被兩人的親昵氣得不輕,他抑製住心中的喜悅,顯得威武的五官擠出笑意來:“確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哪。”自從在大殿上被西鴻翎當麵廢掉以後,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詭異,西鴻翎不想看見左鬱和別人這麼親密,霸道地攬著她的嬌軀,表示不悅。“想不到你這麼有閑情逸致,一路來的禮物真是大手筆啊,不知兄長當初度假都去了哪些地方?”
西元冷光掃過左鬱,心中狠意一過,才笑意盈盈地答:“去撒哈拉探了一次險。”
西鴻翎和左鬱對視一眼,握著槍的手又緊了緊。這對璧人的親密讓西元心中的恨意徹底爆發,隻聽他笑問:“難道你就不感興趣我還要送你什麼?”
“有什麼區別?”西鴻翎笑意未達眼底。
“你總是這樣淡定,這個模樣的你我看了二十年,還真是百看不厭哪。”西元癡癡地凝視那張俊逸絕倫的臉,喟歎道。
倏地,一雙纖手橫在西鴻翎的眼前。左鬱冷冷地朝對麵冷哼:“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厭惡你?”還是從第一眼開始。
三人的對話有些怪異,江老大看得迷糊,左右的手下蠢蠢欲動,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麵,這麼熱的天。這麼嚴肅的地點,哪是廢話的時候?“二殿下,別跟他們廢話多說!”話音一落,暗示讓包圍住左鬱和西鴻翎的人更加靠近。
左鬱拿著槍的手鬆了鬆,西鴻翎默契接過,他們就這樣站在人群中,等待著,誰先動手。江老大看得咬牙切齒,這兩個雜種,還真以為他江家怕了不成!他轉身,眼神陰狠地揮手,頓時,廣闊的沙漠中槍聲陣陣。
左鬱敏銳地躲著子彈,小臉上滿是嚴肅,眼神不斷注意周圍,拿著槍的雙手,那兩個疤痕猙獰顯眼。她不是沒有在槍林彈雨中廝殺過,但是和愛人一起,她反而覺得這片沙漠變得有愛,仿佛埋在沙底的不是炸彈,威脅他們的也不是可恨的江家人,而是能成全她和他的歸宿。
原來,和他在一起,她這麼不怕死啊。
左鬱冷冷一笑,兩支槍的槍口一致指向遠處的江老大和西元,目標瞄準的,是兩顆心髒。“砰砰”兩聲,子彈飛出槍膛,勇猛淩厲地飛過黃沙。西元眼尖,眼中的興奮卻更盛,拉過身邊來不及躲的江老大和他的心腹,敏捷地為那兩顆子彈找到了去處。
剛剛還驕傲不止的江老大,傻看著泛紅的胸口,那顆子彈,和上次在暗道的位置分毫不差,而上次,他是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跑回來的。
倒下的兩具屍體嚇壞了正前方的人,埋伏許久都不曾露出氣息的人,這時早就淩亂了,麵麵相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西元陰冷的麵龐對向左鬱,那不顧一切開槍的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左鬱很滿意已經亂了一邊,突然見西元執起槍,諷刺一笑,準備再次開槍拿下剩下的那顆心髒,西鴻翎就撲過來,衝鋒槍朝西元掃射一通,他才笑罵左鬱:“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擒賊先擒王,他們那麼多的人,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辛苦吧。”左鬱嚴肅道。她相信西鴻翎會保護她不受傷害,但是拿著兩支槍也不能浪費子彈,更何況,她也是在報廢手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