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漸漸地不能呼吸,雖然知道左鬱不會死,但,剜她心,是在剜他的心啊。“鬱……鬱兒……停下來……”
左鬱臉色蒼白,身前都被紅血染濕,直到看著西鴻翎心髒的黑色慢慢化作一個黑點,手才漸漸停下來。
“哐當!”她昏倒在地。
西鴻禦一直在一旁看著,在那團猙獰的骨肉被拋出去時立刻拿那株草接住,慢慢地,紅色被一點點吸收,詭異地變成一顆和淺綠色珠子一般大小的花苞,紅的耀眼豔麗。
將激動之情收斂,西鴻禦看著默不作聲的盤盤和他靠著的石石,父子倆眼神中的深意無人能懂。白狼王走到左鬱和西鴻翎身旁,像是一尊雕像。
“多謝。”
說完,西鴻禦帶著女人孩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西鴻翎冷然地望著離開的人,手邊的左鬱心跳呼吸都如常,他才罷休。白狼王將左鬱拱起來,然後拖著西鴻翎,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兩個人弄到草床上。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它已經很及時地緩了蛇毒,但還是被西鴻禦利用了。唉,反正也不是要命的壞事,它鬥不過那個人,也隻能歎氣了。不過,看現在西鴻翎的樣子,嘿嘿,估計以後壞人要遭報應。
左鬱的胸口被西鴻翎舔洗幹淨後,才包紮起來,昏迷著沒有醒過。他自己的毒自從化成那一顆黑點以後,直接慢慢變小,映在胸口上,變成芝麻粒大小的軟痣。
“嗷嗚!”白狼王看西鴻翎身體虛,咬著他的衣袖,硬拖著西鴻翎去湖裏。
“你是知道西鴻禦會有這樣的計劃,才急著把我和鬱兒弄走的?”西鴻翎抱著左鬱,不理它。
“嗚嗯……”白狼感覺到冷意,退後一步。
“既然他早有打算,我也不會責怪你,不過那株草藥,真的是他本命?”
白狼王眼睛往外瞄,沒有說話,西鴻翎見狀心裏大概有了計劃,看著左鬱,心神漸漸回來。也罷,看在他被救的份上,這份帳,就出去再算。
一人一狼好不容易等了大半天,左鬱終於醒來,吃著西鴻翎拿給她的清脆甘草,左鬱見他臉色恢複了中毒前的俊逸清朗,放了心。“我睡了很久?”
溫柔搖頭,西鴻翎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兩人很久沒有這般親昵,左鬱被他嗬出的熱氣弄的發癢,輕笑起來:“怎麼不答我?”
“鬱兒,這一切,你後悔過麼?”西鴻翎憐惜問道。
“為什麼要?我可不想生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左鬱皺眉,不過又想到什麼,恨聲繼續:“西鴻禦這事,我倒是後悔了。”
西鴻翎表情一頓,想到她剜心割肉的畫麵,臉色有些蒼白,安撫道:“他的事情,我們出去以後再動作,你看如何?”
“他有他的秘密,我不想追究,不過要是石石受什麼傷害,我就不會罷手。”單從這件事,左鬱已經猜到西鴻禦不被王室提及的原因了。
西鴻翎摸著她心口,知道左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多言,劫後餘生,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讓這裏的事情盡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