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遠在狼宮裏悠悠喝茶的時候,因手邊的人一聲叫喊停了下來。

“報告國王,不好了!”

“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他斜睨一眼老侍衛官,語氣不佳。

“殿下讓您到翎宮一趟,說是不得了的急事!”侍衛官連忙開口,深怕自己遲報一秒,就被當成殿下手下的炮灰,剛剛那個翎宮的衛兵惶恐的臉色可嚇到自己了。

西之遠聞著茶杯裏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那雙睿智的眼戲謔一閃而過。終於,飲完最後一口,他才在老侍衛官急切的眼神下起身。“行了,走吧。”

左鬱躺在花園裏的軟榻上,看西鴻翎愜意地整理茉莉花的枝葉,忍不住起了困意。從克絲汀部落回來後,她就被他禁止做一切動作激烈的事情,要不是石原都看不下去,估計她今天吃飯都是西鴻翎喂的。

“困了?”西鴻翎停下手頭的事,在她身旁坐下。

“是有點,不過我不想躺著。”她還沒有經曆過一天十八個小時都是在床上躺著的日子,好難受。

當初她一下飛機就立刻被送進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營養不良加上動了胎氣,讓西鴻翎每天都過得膽戰驚心的,連自己的傷也沒顧上。現在修養到這個地步,連石原都放人了,他還看這麼緊,怪無趣的。

“唔……”倏地,左鬱的唇被吸住,她被迫轉移思緒。

西鴻翎輕輕地用舌侵略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動作溫柔不失霸氣。他一看就知道左鬱在怪自己管的太嚴,沒關係,反正他有手段懲罰她。

她的身體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先不說孩子怎麼樣,單憑她原來的體質,在經曆這麼多後,也不能馬虎。

“嘖嘖,這麼著急派人來,是想讓我看看你們有多恩愛?”一句調侃的話,帶著爽朗的笑音,是西之遠獨有的。

西鴻翎聞言停下,理了理左鬱亂了的衣領,最後再親一下她才罷休。“是你來遲了。”溫和的語氣裏有絲惱怒,一點也沒有給自己的父親麵子。

“翎……”左鬱拉了一下西鴻翎的衣袖。

西之遠見此,笑意更足:“哈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我老頭才不在意他說什麼呢!”反正自己家的兩個兒子他習慣了,還要什麼禮數?

西鴻翎看也不看他,徑自問道:“現在什麼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江家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隱瞞?”

這個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左鬱說自己的父親曾和江二少一起到過茶樹巔,但是為什麼當初要說隻救過江亭而已。

“原來你要問的是這個!”西之遠放鬆了表情,“說說,想知道什麼?”

西鴻翎揮手讓左右的人都退下,直到花園隻剩他們三人,才開口:“你什麼時候去過茶樹巔?”

“嗯,幾年前吧,和左鬱二舅舅去的。”

左鬱聽老國王無所謂的語氣,困意頓失,挑眉來了興致:“你們是怎麼進去的?”那時候戒指的下落還不清楚,難道是有另一個入口?

西之遠像是特別喜歡和左鬱說話,又笑出了聲:“那秘密隻有江家和王室的人知道,入口當然也是。”不過他沒說,當年是自己逼著西鴻禦帶的路。

“整天翹家也沒正事,真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麼認同你的。”西鴻翎淡淡道,剛剛父親有些心虛的眼神,自己就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路了。

“我命好讓你們倆當了我兒子,這個理由接受嗎?”西之遠故作嚴肅地瞪了西鴻翎,心裏因他那了然的表情變得極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