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西之遠看向這邊冷坐在一旁的西鴻禦,心裏又在這大喜的日子歎一口氣。“你好歹也來了,不用這一副嘴臉對著全國人民吧?”

西鴻禦睨他一眼,臉更冷了,“你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目的?”西之遠好笑地看著他。

“哼,別以為西鴻翎能受你的掌控被耍的團團轉,當年那些小陰謀,可沒入我的眼。把東西拿出來,我不想浪費時間!”西鴻禦眼含殺氣,心裏既憤怒又激動。

西之遠這次笑出聲了:“給你,給你,不就是一株破草。”說罷,從袖口裏拿出早已幹枯的草。

毫無生命力的紅色珠子垂在枯葉中間,讓西鴻禦的痛得心都沒了,二話不說,一手奪過它,便急匆匆地往外趕,全然不顧大庭廣眾,也忽略了那雙睿智的眼中暗含的戲謔。

嘖嘖,就是不入你的眼,我才耍的小陰謀啊。

“父親!”身後傳來西鴻翎的警告。

聞聲,西之遠無奈,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瞧左鬱一臉好奇的樣子,有些認命道:“我隻是好心地給他一個線索而已。”

“好心?”左鬱皺眉,那棵草和當初的樣子天差地別,也叫好心?要是壞心,西鴻禦不更是見不到石石了?

西鴻翎雙手攬過左鬱,不讓她太靠近有前科的老人,直言:“以後盤盤不會認你這個爺爺的。”就如同他很不樂意自己的兩個孩子叫他爺爺一樣。

果然,這話讓西之遠差點跳腳,隻是礙於王室的禮節,沒有爆發。大殿的一切程序有兵書戰馬帶著其他人執行,旁人眼裏,他現在可是在接受禮拜。

左鬱眉心一蹙,不解他們之間的暗語,問道:“是不是石石出了什麼事?”

此話一出,西鴻翎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唇,讓她別往壞處想。況且,大喜的日子,他哪兒能容忍她的心裏裝其他事情。“他們一切都安好。”說罷,西鴻翎一個眼神示意,讓父親說話。

西之遠無奈,說道:“石石在哪兒是她自己的意願,鴻禦那家夥就是做的太嗜血,該讓他有個教訓。”

奪人心血,讓一個善良的女孩怎麼不害怕?

西鴻翎聽到這,緊緊抓住左鬱的手,波動的心仿佛在回味她當初自願的那一幕,那痛楚,記憶猶新,卻再不敢想。“禮已成,我們去看孩子。”

左鬱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纖手放在他胸口,按著紋路撫摸到那條精致的龍,笑了笑:“嗯。”這句話,好像在哪兒個場景聽過。

兩人攜著手走向賓客,讓西之遠去應付那一大堆人,小王子們被爺爺拿去當展覽品,在大人的阿諛奉承之間,他們也玩的不亦樂乎。

這場婚禮,華麗誇張的不似他們的慶典,懂的人卻都知道,這世上早已沒有什麼能簡單地代表他們之間的情誼了。一幹人目送新郎新娘,眸中同是注意到兩人手上,淡雅清麗的玉石戒指。

上麵的茉莉花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