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江左!”梓凝眼裏的戾氣在一點一點彙聚。
梓凝狠絕的說:“江左,她也該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
那眼裏的陰狠,讓莫問為之一震,好像……聖女發火了啊!
梓凝氣定神閑的走到江左的別院,身後跟著冷漠的欺霜和帶著些許驚恐的欺露。
梓凝的嘴角向上一勾,施施然站在了江左麵前,絲毫不顧及麵前的女子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的神色。
梓凝淡笑著說:“江左小姐,幾日未見,可否安好?”
江左憤憤的盯著梓凝,幾近牙切齒的說:“納蘭梓凝,你若想看我笑話便直說,何必如此屈辱於我!”
梓凝神色不變,隻是言語間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察覺,她說:“怎麼,我不過才說了一句話,你便受不了了?”
江左怒極反笑,言詞間平添了幾分犀利,她冷冷一笑說:“納蘭梓凝,你最好別惹怒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就是我的血液麼!但是,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必須要用活人的血液來作藥引!”
梓凝一怔,她的確不知道,莫問並沒有同她講過此事,但她又怎麼會知道的呢?
梓凝的眸子裏褪去了幾分嗜血,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疑慮。
但不論如何,梓凝也不會拿蔓瑤的生命開玩笑。
梓凝狐疑的盯著江左,說:“我為何要信你。”
江左“噗嗤”一笑,略帶嘲弄的說:“我說納蘭梓凝小姐,莫問不是還在那臭丫頭房裏麼,你去問問不是便知道了?”
梓凝半信半疑的回到了寰殿,推開蔓瑤的房門。
陳舊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在此時格外的清晰,莫問也轉過了他那張俊俏的臉龐。
梓凝開口問道:“莫問,是不是,隻要江左死,她的血液就不能用了?”
莫問一愣:“從理論上來說,是這樣,隻是,聖女,這是誰告訴你的?”
莫問總覺得連自己都才剛剛知道沒多久的事情,別人是斷然不可能知道的。
梓凝淡淡的回答道:“是江左方才告知於我的。”
緊接著,梓凝又問說,隻是這次的語氣裏明顯的帶上了怒火:“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若我剛剛失手殺了江左,那阿瑤要如何?”
莫問苦笑說:“聖女,我也是昨晚翻閱古書才知曉的,不是不想說,而是今日聖女並未給我機會說啊!”
梓凝的臉色一僵,輕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梓凝問:“那現在要如何?我真是怕急了她會自殺,弄得玉石俱焚。”
莫問點點頭開始沉思,半晌,他輕輕吐出三個字:“美,男,計!”
梓凝重複了一遍“美男計”這三個字,而後又說:“什麼美男計?”
莫問自認為很妖孽的笑了笑,並不言語,徒留下梓凝一人在那裏思考。
梓凝突然抬起頭說:“莫不是讓你去勾引她?”
莫問本來正在氣定神閑的喝茶,卻被梓凝這突如其來的說法給狠狠的刺激了一把,口中的香茗也都如數噴了出來。
莫問恨恨地瞪了梓凝一眼說:“聖女請莫要開這樣的玩笑!”
隨即莫問又說:“自然是讓宮主前去!”這話說的極快,想是那莫問生怕梓凝再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