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如果有些事,在心存困惑的當時沒有立即問出口,沒過多久就不那麼想知道了。楚向陽現在的心情就是如此,看杜飛宇果然很捧場的把蛋炒飯吃了個精光,大小的疑問先都丟到了一旁,收起碗盤又鑽進了廚房,擰開水龍頭開始洗刷。
楚向陽如此沉得住氣倒令杜飛宇有些意外,他跟著她來到廚房門口,看她似乎專注於洗刷碗筷中,身上戴著SHOOPY的圍裙,手上滿上洗潔精的泡沫,這樣的場景居然令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自後擁住了這個女人。
“怎麼?不著急要我解答你的疑問了?有點不像你的風格。”廚房本就不大,他靠得近,開口的呼吸像是飛揚的羽毛,擾得楚向陽臉熱心跳。
用全是泡沫的手拍拍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也沒多大需要我著急的事兒啊,我要先忙完,你到客廳去等著。”
哪知某人不怎麼買她的帳,在她腰間的胳膊倒是鬆開了,不過順便一個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泡沫手”。“碗筷刷完了,別的一會兒再收拾。”拉了她的手到水龍頭下衝洗幹淨,牽著她到了客廳把她按進沙發裏,自己再靠過去,伸過胳膊把她攬到懷裏。
做足了姿勢,他才頭向後一靠說:“現在開始,我也不等你問了,先主動一些,坦白交代”說著,笑眯眯地一歪頭在她臉上香了一記。
嗬,看來他這日常的偷襲還得盡快適應才行。
“我和陳琴有過一麵之緣,還是幾年前我在法國上學的時候。不過,她來參加這次評選,我不知情,她也不知道MR DORIS就是我。就連複賽當天,她匆匆參賽又匆匆離開,也沒注意到身為評委之一的我是她認識的人。”
“哦?這麼巧?”她聽得饒有興致。
他在國外的時光,6年的空白,曾經遇見誰,曾經如何度過每一天,那些時光,於她都是一大段未知。 或許對這段未知的了解,將逐次開始。
“是很巧。她年齡小我好幾歲,認識她的時候,我在國外已經待了四年多。她是法國的一所有名的服裝設計學院的全自費留學生,很偶然的一次在巴黎的中國留學生聚會上遇見的,她很活潑,又有一些才氣。還很大膽,自己一個人到了巴黎做什麼都不怯場”他頓住,沉吟著繼續:“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覺得她有點像你。”
“什麼?像我?”楚向陽本來懶洋洋靠在他懷裏聽他講過去的故事來著,一聽到跟自己有關的部分一下子注意力高度集中,坐起身偏過頭去看他。
看她如此反應,杜飛宇覺得好笑。又被她盯著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用這麼興奮吧?”
興奮?她是覺得奇怪才是。陳琴那丫頭像她?
“我怎麼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地方像我?是你出國後對我的印象都模糊了,遇見個女孩子就胡亂覺得像我的吧?”懷疑地眯起眼睛,這種可能可不是沒有哦?
杜飛宇被她的推論打敗了。也怪起了自己,幹嗎沒事多嘴告訴她這個?難不成要跟她坦白承認,出國的那幾年自己簡直是度日如年,她的印象不是模糊了,而是深入骨髓看見女孩子都在人家身上找她的特質?
無奈地聳聳肩,把她坐直了的有些僵硬的身軀又給拉回自己懷中。
“你怎麼聽話不聽音呢?我又沒說什麼長相像,我說她活潑,有才氣,大膽,不怯場,這不都是正麵褒義詞嗎?說這些像你滿意了吧?真是的,我看你是故意逼我說出這種惡心的讚美來吧?”
賓果!原來如此!她不覺得被人家像有什麼不好了。唇角綻開了笑容,悠哉地說:
“這樣啊,那還真是很像我。”說出此言,向陽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話題。
“可是她在國外留學學的服裝設計的話,現在這是?”她想起陳琴的資料上似乎對於國外留學的背景資料並沒有提及,隻寫了個大學肄業一類。
“我也是複賽當天看到選手資料又看到她上場才把她跟幾年前在巴黎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孩子對上號,也很奇怪她怎麼不在巴黎上學,側麵打聽才知道原來她家突然出事她才中斷學業回國的。對了,複賽時跟你說‘不要以貌取人’那話是我多嘴了。我是一確認是她後,倒覺得她的氣質和個性很符合‘PUNK GIRLS’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