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上人間情一諾(2 / 3)

“秀秀,你知道麼?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是被你爽朗的笑聲吸引的,後來靠近你了,你卻害羞地低下頭,壓低了笑聲。”有天伸出手臂,把俊秀攬到自己的手臂裏。船板那麼硬,秀秀會睡不慣的。

“有天。”他也是在第一次見著就喜歡了嗎?俊秀心裏似乎裝了隻小鹿,到處亂撞著。

“秀秀,你呢?你愛我嗎?”有天將俊秀圈進了自己的懷裏,下顎在俊秀頭上蹭著。雖然每日喝完藥總纏著親吻秀秀,他也沒有拒絕過,可總沒有聽見他親口說過那句話,心裏委實不安。

“有天,我……”俊秀閉上了雙眼,在有天懷裏找著溫暖,鼻間充斥著有天身上淡淡的藥味。有天啊,我也愛你,俊秀小聲地在心裏補充著。

“秀秀啊,你都不舍得哄我一次。要是我哪天走了,都閉不上眼睛。”有天的話裏夾雜著濃濃的鼻音。秀秀,是你的愛不夠堅定,抑或是我的愛不後濃烈,讓你始終無法靠近我?

有天的話讓俊秀心裏打了冷顫。從來不願去想象沒有有天的日子會怎麼繼續活下去。以前的歲月沒有他的參與,還是活了下來,但他現在畢竟是出現了,在俊秀的心裏已經留下了印記。忘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俊秀知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和在中在金家村田間嬉戲的金俊秀了。原本有天的身體隻是因為哮喘而體質虛弱,但隻要好生調養,性命倒也無礙。可現在每天都在吃著離魂,身體會慢慢衰竭下去直至死亡。

“秀秀,我真的很愛你,很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你就一點也不愛我嗎?”有天的眼裏泛起了霧氣,語氣也連帶著哀怨起來。

“有天。”俊秀抬起頭,看見有天悲傷的眼。他的瞳孔裏隻有俊秀一個人的影子。有天,你的話俊秀都相信,若是錯過你,無論人世,無論天堂,無論地獄都無法再找到一個像你這樣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人了。

眼見他眸子波光轉動,有天輕輕地耳語著:“秀秀,你愛我麼?”秀秀,你不知道我是在賭,用我的生命來賭你的愛。若你愛我如我愛你那麼多,不,不用我愛你那麼多,隻要你愛我,就算一點,我也就滿足了。這條命你想要就拿去吧。

一直被仇恨困擾著,其實俊秀翼望的生活也不過如此,能牽著深愛的人一起慢慢變老,在寂靜的夜裏看著仙後座,在潮起的海邊等待旭日東升。如果我們都隻是平凡人,那該多好?有天啊,是俊秀對不起你,讓你的生命隻能如煙火般短暫。

他還是沒有回應,有天黯然地垂下頭。秀秀,那人究竟與你有什麼樣的關係,竟讓你這般死心塌地為她所利用?

感受到有天的情緒低迷,俊秀看著有天的唇,臉開始發熱。月光下他的唇嘟起來時更誘人,明知他每日喝藥後都要耍賴般的索吻,俊秀無法拒絕,因為他的唇太過於甜蜜,讓俊秀就此深深的迷戀。

突然降臨的熟悉感讓有天睜開了眼睛,是他的秀秀在主動吻他。雖然他沒有明說出那句話,但有天還是從他熱情的吻中感覺到了俊秀的愛。秀秀啊,你一定會到我這邊的,對吧!因為我們是彼此相愛的。

感覺到有天突然霸氣的回應,俊秀心裏一驚,臉上開始熱起來,臉又慢慢紅了起來。

月光下,俊秀的臉紅得小番茄,對上有天的目光又低下頭去。秀秀啊,你怎麼總是這麼可愛。有天重新印上了俊秀的唇,眼眸漸漸染上一層情欲的迷蒙。

他的呼吸聲在加重,俊秀感覺到有天的手已經滑進他的衣裳。他的手好溫暖,撫著俊秀溫度略低的背。

“秀秀啊,這是你的第3根肋骨吧。這裏最漂亮了。”有天在俊秀耳邊輕輕地吹著氣。

“秀秀。”有天輕輕喚著他。

“唔?”俊秀睜開眼睛,有天的眼裏透露著真誠。

“給我,好麼?”

“什麼?”

有天暗自笑了,緊緊地抱住了秀秀,將頭埋向他的胸前。

猛然的涼意讓俊秀驚呼了起來,是有天,有天在親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