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女情懷總是詩(1 / 2)

在場的氣氛很是緊張,尤其是站在場上的幾個人,沈焉被夾在中間,都能感受到高旭陽透過她穿到嚴樺身上的目光。

高旭陽怎麼會不清楚,嚴樺看自己的那道目光,犀利洞悉一切,他和他恐怕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可真要這麼直視嚴樺,順帶著暴露自己的那份心意,他還沒嚴樺來的坦誠。

不過好在沈焉似乎並不清楚嚴樺的心思,這也讓他稍稍鬆了口氣。嚴樺恐怕也沒這麼好過,彼此彼此。

“嚴樺?”唐納在場外輕輕喊了一聲,試圖緩解氣氛,就看到嚴樺烏黑的眸子一下子看過來,他也愣住了。

嚴樺看了看沈焉的神情,稀鬆平常,手上捏著的衣袖也漸漸地放下了。

“唐納,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唐納當然是求之不得,不然這架勢整下去,恐怕誰都不好受。

他匆忙的吩咐了一些準備工作下去,讓高旭陽等人先下去上妝,接著拍下午的戲。才帶著嚴樺去了住宿的地方,宿舍樓算是短期租下來的一幢居民樓,頂層是給演員住的,導演的房間就在一樓,拐個彎就到了。

唐納的房間也都是機器設備堆了一地,嚴樺隨意的在一張小藤椅上坐下來,兩條腿習慣性的交叉,手隨意的放在扶手兩側。可被打量的唐納就有一種古時候君王早朝的感覺,自己後背都是冷汗涔涔。

“嚴樺,你說吧,當初劇本也是錦世敲定的。這會兒又有哪門子問題?”開門見山,也不拖遝,好過被那眼神的淩遲處死。

剛剛還氣勢淩人的嚴樺到了這會兒卻不說話了,隻是慢慢地摩擦著自己的腕表。

“得了,你有事就說,認識你那麼多年,一到關鍵時候你就摸手表,這都被你摸掉了多少塊手表了。”唐納一屁股坐在嚴樺旁邊的床沿上,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聽完就慢慢將手收了回去,恢複原來的樣子,那眼睛淡淡的看了唐納一眼。

”我知道啦,你就是喜歡那小姑娘吧,抱不得了是不是,覺得在我老唐這裏是受了委屈了,是不是。”

唐納劈裏啪啦一堆說完,嚴樺的右嘴角就悄悄地上揚了一下,顯然是被說中了心事。他和唐納的關係和林睦川不一樣,林睦川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唐納缺像是一個夥伴,與年齡無關。

“行,過了幾場也沒什麼對手戲,這個沒問題。”

一直沒說話的嚴樺抬了抬眉毛,表示讚同,隨後淡定的開口,把自己要說的說了出來。

“那個柳夢,最後一次。”

觸線了,嚴樺語氣不善,連帶著眼神都開始一點點冷下來。唐納知道這個最後一次的意思,不光是這類事件最後一次發生,也意味著是柳夢最後一次得到錦世,唐納,林睦川等人投資拍攝的機會。

“嚴樺啊,不是我說你,那麼喜歡幹脆就放在身邊好了。演員那麼苦的差事,你也舍得讓那小姑娘做?又不是缺這點。”

“她不喜歡的。”

嚴樺想說的整句話是,她不喜歡的,看著像隻溫順的貓咪,爪子卻比什麼都鋒利。這句話要是說出口,未免太矯情太煽情,真要讓唐納另眼相看了。

“那你倒是來點動作啊,這麼拖著,到時候真被男演員拐跑了。”

唐納一定是故意的,他看到嚴樺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氣壓很低,隨後就是怔了幾秒。

“莽撞頭一次。”嚴樺起身離開的時候就留了這麼一句話給唐納,算是頭一次將自己心裏想法直白的說出來。

唐納一直到回劇場都沒消化掉嚴樺的這句話,莽撞頭一次,形容的再貼切不過。他以前算是一個很沉悶的人,要說是工作狂也不為過,大部分時候都在公司或是隻有三兩好友。

鬧個緋聞,那也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件事那麼轟動,唯獨當事人雲淡風輕。後來就不了了之,他們還總是拿這件事開玩笑,不過嚴樺從那以後就更加的克製,連露臉都變得少之又少。

他回去的時候,沈焉探究的眼神就看過來,不過不是在看自己,或許這小姑娘也並非是對嚴樺沒意思,不過這東西怎麼說得清,真要算起來,已經快要年近四十的唐納也沒一樁婚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柳夢你過來一趟。”唐納避開沈焉的目光,將柳夢叫了過來。

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沈焉還記得,那是一個在小鎮上的下午,嚴樺來過之後就像是夢一樣的又離開。緊湊有序的拍攝也日日提在進程,柳夢也不再又什麼小動作,像是變了性子,高旭陽倒是經常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沈焉說說話,隻是也不像以前那樣喊著雲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