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容容!”舞邪塵一看就怒了,走到那名女子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又跑出來做什麼?還不死心是不是。”
地上的紫衣女子一直低著頭,聽到舞邪塵的話後慢慢的抬起臉來,是一張格外秀氣白皙的小臉,眼睛裏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和固執:“我絕不離開華州,你們可以把我抓走,但是我不會放棄,我遲早會再次回來。”
“你!”舞邪塵氣的咬牙,麵色鐵青的瞪著女子,陌容容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邪塵,既然來了,我把她交給你,青餘山出了點狀況,我要趕回去一趟。”懷衣上仙看著舞邪塵,眉目從容,聲音溫和清雅。
“臨止,你那青餘山能出什麼狀況,一座山而已,還能讓人搬走了不成?”舞邪塵一臉奇怪的看著懷衣上仙,青餘山作為一座赫赫有名的仙山,有著幾百萬年的曆史,能出什麼事啊,要說是他那懷衣閣弟子出了問題,那他更不相信了,現在懷衣閣內的弟子都已經下山去了各州皇城王宮輔佐那些帝王,懷衣閣裏根本沒有人。
鳳臨止聽到舞邪塵的話,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雲裏臉上,眾人不解的看著鳳臨止,難不成這件事還和魔界少主有什麼關係麼?
雲裏看著鳳臨止默深無痕的眼睛,狹長邃亮的眼裏快速的劃過一道暗芒芒,嘴角微微的揚起,那丫頭又去青餘山搗亂了。
“小事罷了,各位,懷衣先告辭了。”鳳臨止朝著眾人微微俯身的作了一揖,儒雅溫和的轉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文書仙君打開桃花扇搖了搖,好奇的看著陌容容問道:“冥王,這個鮫人你要帶回冥界?”
舞邪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文書仙君,眼神跟刀子似的:“豈敢,這可是本王給書書你找的娘子,君子不奪人所愛,還是書書你帶回去比較好。”
“撲哧”挽薑捂著嘴笑的肚子疼,九重天的人都知道,文書仙君每回碰上冥王殿下,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定能硝煙四起火花四濺。
舞邪塵是打心眼裏對這個九重天上隻會搔首弄姿的仙君沒什麼好印象,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還喜歡塗脂抹粉,就差真正的把自個整成女的了。
“舞邪塵,老子好好的跟你說話呢,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人啊!”文書仙君氣急敗壞的把手裏的桃花扇朝舞邪塵砸了過去,俊秀的一張臉漲的通紅。
折瀾絲毫不理會兩個白癡,默默地走到陌容容身邊,眯著眼睛打量了她好半天,他總感覺,這張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可一時又怎麼都想不起來,皺著眉頭在那裏獨自思忖著。
“呸,尊重你?你是人麼?”舞邪塵眼神挑釁的看著文書仙君,臉上掛著十分欠揍的笑容。
“你才不是人。”文書仙君怒道。
“當然,我是冥王,怎麼可能是人。”舞邪塵聳肩,笑的一臉無辜。
挽薑和雲裏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就這麼吵著,眼看著雙方就要動起手來,挽薑忙拉住舞邪塵和文書仙君,眨著眼睛真誠的看著他們兩個說道:“舞邪塵,風度風度。文書仙君,息怒息怒。”
舞邪塵聞言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拍拍挽薑的肩膀說道:“放心,本王是不會和這小肚雞腸的人計較的。”
“小肚雞腸說誰?”文書仙君覷著他眼神凶惡的問道。
“說你呢。”舞邪塵渾不在意的回嘴道。轉瞬反應過來之後,瞪著眼睛罵道:“文書你忒卑鄙無恥了。”一掌招呼了過去,兩個人還是打了起來。
雲裏挽薑:“……”唉,這兩人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此時的情花塚已經全然沒了剛開始的繁麗盛狀,大片大片的花朵開始腐爛潰成一灘水,說話間已經變成了一汪黑血沼澤,再沒有原先那種看不到盡頭的壯觀場景。
情花不同於尋常的花,這些花吸收了癡情女子死後哀怨纏綿的情意,綻放著最美的樣子,卻是容不得有人進來作亂打擾,一旦觸發這些情花醒過來,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烈性子,寧肯化作一灘汙水也不願存在於世。
“雲裏,陌上鈴在不在這裏?”挽薑頭疼的看著舞邪塵和文書仙君,轉過臉望著雲裏聲音輕輕的問道。
雲裏看著她,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慢慢的搖了搖頭:“歸矣燈出現時情花塚裏並沒有反應,歸矣燈也很平靜,陌上鈴不在這裏。”
“陌容容,鹿宜是你什麼人?”折瀾威沉的話乍然響起,讓所有人都停了動作朝他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