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好好呆著吧,別想著逃跑,天涯海角我能把你抓回來!”這話是笑著說的,但是還是能聽出威脅的口氣。
“你要去哪裏啊?”
他馬上轉過身來雙手撐著強,她緊緊地貼在牆上,“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說完就要湊上來想在她額頭上親一下,何小青一把把他推開,“走開吧你!別回來了!”
他馬上收起笑容衝她說了聲:“管家婆!”然後留下她一個人內傷。他前腳走,後腳她就上樓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手機錢包,一進房間裏麵亂的不得了,好像是睡了十天半個月都沒有收拾過,衣服扔了一地,被子一半在地板上,枕頭東一個西一個,大衣櫃裏的衣服一多半都沒有掛號,像是胡亂地塞進去的也不知道是穿過的還是沒穿過,何小青走到浴室更為可氣的是蘇紹馳把她的乳液給打碎了玻璃瓶變成兩半,白色的乳液還星星點點撒在鏡子上,她草莓睡眠麵膜像是被他故意拿出來玩打開了蓋子倒在水池裏,一片粉紅,她恨得牙直癢癢。
冷靜了一刻鍾之後她開始收拾這爛攤子,疊被子收拾髒衣服,在床底下找到了她的錢包手機鑰匙什麼的,在大衣櫃裏找到了她的手包最令人驚奇的是鬧鍾也在一堆衣服裏,她把這些財產全部拿到樓下去,戴夢給她的東西也以備不時之需,她把它們全部鎖在客房的床頭櫃裏,至於要不要接著打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開始吸地板,整理床鋪,換幹淨的被套枕套床單,把浴室都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可惜了她婆婆送來的化妝品,被蘇紹馳這敗家玩意弄壞了。
所有的活都幹完之後何小青腰酸背痛,但還是不忘用香水往床上噴了一點,心裏非常不平,覺得自己更像個傭人,憑什麼幫他收拾爛攤子,雖然他們也有甜蜜的時候,但是對於光盤的事情他當麵連一句誠懇的道歉也沒有,現在她最討厭他說類似於:你不是原諒我了?我不是道過歉了,這樣的話讓她聽了隻會更加窩火。她走到前廳去,蘇紹馳的父母都不在,保姆們也不在,偌大的廚房裏空蕩蕩的,讓她一點食欲也沒有,這裏的人當著她公公婆婆的麵對她隻是微笑沒有稱呼,私下裏見了她叫她“何小姐”禮貌而冰冷,也許在他們眼裏她隻是蘇紹馳的新女友或者什麼也不是,所以在這個家裏的定位很尷尬。
客廳的燈突然亮了,劉姐走進來手裏拿著抹布,抱歉地笑笑:“何小姐怎麼進來也不開燈啊?”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什麼劉姐已經開始擦拭櫥櫃上放著的花瓶,她也沒有多留回到他們二樓整整齊齊的臥室倒在床上,真壓抑,真無聊,她長歎一口氣走進浴室把水溫開到最熱,加了幾滴玫瑰和薰衣草精油,等水快要溢出來的時候把頭發散開舒服地躺進去,想放鬆再放鬆,把這些煩心事全部忘記,她的人生和蘇紹馳糾纏不清,不知道該幸福還是該難過,她從來沒有自卑或是驕傲隻是想要一份平等的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和蘇紹馳實在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到未來。
水的溫度從滾燙到溫度適中浴缸裏已經滿是泡泡,她要把自己全身都舒展開來,讓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洗滌幹淨變得更加新鮮,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泡完澡之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水的浮力讓她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她不由得感慨,真是太舒服了,以後心情不好或是無聊的時候就用這招。
除了輕微的水聲,周圍並沒有任何人,所以一切都是那麼安靜,何小青突然間好像聽到什麼東西撞到了硬物上的刺耳的撞擊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她重新把身體埋進水裏,愜意地閉上眼睛,幾乎是同時剛才的那種聲音又響起來了,然後聽到的是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這下她才清醒地認識到不是幻覺,趕忙把自己擦幹淨裹上浴袍跑出了門。
她邊下樓梯就邊聽到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等到了小花園才發現周圍亮堂堂的一片,蘇紹馳的車撞爛了鐵質的籬笆,把幾顆小樹連帶地上的很大的幾個花盆全部撞翻,這保姆保安什麼的全部圍著車,蘇紹馳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顫顫巍巍打開了車門,一看周圍這麼多人大手一揮:“明天再處理,走吧走吧!”眾人散去竊竊私語。
“何小青過來,扶我上樓去!”他這種分貝的音量足以讓兩棟樓以外的人聽見,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沒有來得及擦幹。她向他走去,穿著拖鞋踩在草坪上很是不舒服,確切的說是渾身都不舒服,泡澡正泡的爽著呢,這種感覺可想而知了,他站都站不穩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你這是怎麼搞的?你這是酒後駕車,犯法你知道吧,小心把你拘留了,你實在是太過份了!”蘇紹馳搭著她的肩膀把全身的重量壓到她身上,一語不發,上樓梯的時候簡直是一步三晃,她一邊隻得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一邊扶著欄杆不然兩人絕對一塊滾下樓去,他一進房間,就像立刻倒在床上休息,但是一個沒站穩,倒在床沿上,別提多好笑了,何小青想把他拉起來,但他兩手緊緊攥著床單,死活不肯起來,還在胡言亂語:“你噴了什麼這麼香……白葡萄酒味道更好……你說的不對……接著幹呐……”她皺著眉頭找到解酒藥,他還坐在地板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頓時火冒三丈使勁把他拉起來強迫他靠在床頭,把藥拿給他,他喝了一口之後整張臉都變了:呸,這是什麼東西,趕緊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