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紹馳:親愛的,我想更懂你(1 / 2)

其實我是個特別簡單的人,他們都把我想得太過複雜了。在認識何小青之前,我其實是一直想找個女人結婚的,無關乎愛情和責任,僅僅是為了結婚而結婚,因為我的家庭環境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樣,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婚姻是枷鎖;而對我,婚姻是更自由的狀態,對於我最後的一點束縛——我爸,鞭長莫及。

可是一直沒有人選,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就愛想太多,本來是隻是交個普通朋友,對方卻想太多,認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企圖,個個還那麼勢利,在一起之後恨不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打聽的清清楚楚,我真的很困惑,有這必要嗎?!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戀愛,在很多人眼裏,我應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是享受戀愛最初那種朦朧的,心靈悸動的神秘感,隨後就覺得越來越沒意思,我不是不想要熟悉對方,隻是當我慢慢深入到對方的內心,常常就會發現對方根本不是自己最初看到的那個樣子,然後就會越來越失望,也沒有了繼續交往下去的欲望,在我們的圈子裏,有錢有權勢的男人不吸引女人的注意都很難,說一句非常現實的話:沒有不好色的男人,隻有自製力非常好的人。我從來沒有統計過自己交往過多少個女人,因為這沒有任何意義,和數量無關,更何況,相比於其他人,我的數量也不能算多。

我對利捷從來都沒興趣,真的沒興趣,雖然我知道之前過得優越的生活是拜利捷所賜,可是我不喜歡它,從我爸成立之時的不到兩層樓的小工廠到現在的大集團公司,我去過的次數寥寥無幾,我覺得它就是一棟普通的建築,沒有特殊的感情,它承載著爸媽的心血,這是他們的事業,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漸漸長大,我發現周圍的人的目光越來越不同,我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優越感,和所有的同學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們沒有把我當朋友,甚至有些敬而遠之,覺得我是一個怪物,我這樣的人就不該認真讀書,就該整天拽的二五八萬,遊手好閑左擁右抱的。我是一個異類,而且很孤獨。

我在第一次見到何小青的時候已經開了建築公司很久了,那才是我的興趣所在,最開始的開公司沒有資金,本來是很倔強地想申請銀行貸款的,我媽還是勸服我爸妥協了,原本他們是可以退居二線,享享清福的,現在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他們年紀越來越大,我真的於心不忍,可是我根本不舍得放棄我心愛的專業,現在越來越陷入矛盾。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和低著頭和我擦身而過,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和表情,隻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和我一樣倔強,堅持著自己必須堅持的東西,還有,她很可憐,我很同情她,第一次我覺得我那樣發自內心地想要幫助一個人,雖然我的辦法是那樣荒謬。

在見到她的第二次,我對她的同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她那樣可恨,我居然在她的三言兩語之中慘敗,才發現她是那樣一個“毒舌”的人,我用盡我全部的口才,終於讓她啞口無言,在逞一時口舌之快之後發現自己真的很過分,利用自己的優越感來打擊別人,這是我之前最最討厭的東西,可是最終戰役還是以失敗告終,我發現自己衣服上斑駁的漆的痕跡,不知道是花多少錢買來的真絲襯衫,毫不猶豫地扔進路邊垃圾桶,現在想想很後悔,還蠻有紀念意義的,可惜再也找不回來,人生總是有些遺憾。

和何小青住在同一屋簷下,我是特別滿意的,她很成功地充當了我房子的“隱形保姆”,既不妨礙我任何事,不對我任何評價,同時又有人幫我打掃,何樂而不為呢!當時我根本不覺得自私,隻覺得自由。

可是她找到的工作讓我覺的啼笑皆非,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看著她端著盤子為其他人服務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奇怪,那不該是我的女人嗎,我不該保護她嗎?!我為我的想法感到可怕,這張結婚證無形之中給我的心裏居然來了束縛,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事情,不過,更讓我不能容忍的是,嚴黎軒那個家夥竟敢跟她有說有笑,而我還不能承認我和何小青是什麼樣的關係,那種火冒三丈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

我和她相處下去,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什麼感覺,其實她很美,最起碼我認為是,她也很年輕,有時候覺得她挺委屈的,我利用了她,美其名曰給她安逸的生活,卻忽略了她最起碼的感受和未來,同時我竟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和其他女人專心地約會了,更重要的是,我的事業越來越忙。

在我離開家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忙碌也是內心最平靜的時候,我不用麵對她,也就沒有了對她名義上的責任,可是我抑製不住地想她,雖然常常和她爭鋒相對,我們相互詆毀互相抨擊,可不能否認的是,她其他方麵做得真的很不錯,我的助理是男人,當然是沒有她貼心的,我發現自己已經熟悉了家裏的每一件擺設,櫥櫃裏擺放整齊的東西,每一件物品都沾染了她的氣息,偌大的賓館套房所有的東西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生氣,我每天站在鏡子前給自己打領帶,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嘲地笑笑,自己竟然這樣接受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