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使落難(1 / 3)

2003年7月7日,從中國南部象牙市來的火車經過漫長的一天一夜後,終於抵達了上海。

上海閘北區,火車站,這裏一如既往的每天迎來上千上萬來客,每天又送走上千上萬的旅客。

沙莎,拖著行李箱,腳輕輕的踏下火車,用心慢慢感受著,感覺非常的美妙和興奮,這是她第一次來上海,第一次親近上海的大地,第一次親近這個常常在她夢景裏出現的城市。

她,身高168cm,裹得嚴實的衣服卻無法掩飾她那黃金比例的身材,清純的眼神略有些撫媚,溫柔的眼神時而流露著冷酷,時而看似柔弱的東方美女,時而看似狂野的西方美女,仿佛一個千麵的中外混血兒,你稍微轉一下角度,就可能會看到不同的她。

剛出火車站,一股非常熱、非常幹燥、還有點尿騷味的空氣湧入她兩個鼻孔,瞬間她那熱情的心好像被人用冷水潑了一下,心涼到了底穀,她沒想到自己夢中的美麗上海居然是這個味道。

“沙莎!”一個男子用粵語喊著沙莎的名字並朝她開心招手,他又驚又喜的表情讓旁人以為他是在等待分別已久的女朋友或老婆,他大概182cm,身材結實魁梧,眼神舉止霸氣中帶著帥氣和貴氣,與火車站奔波而碌的人流格格不入,讓人望而止步。

他叫桑雷,是沙莎在德國留學期間大學時候的學長。他們是在醫院裏認識的,那時候,沙莎生病住院了,病奄奄的躺在病床上卻不想告訴家人,自己默默承受一切病痛。桑雷常常去探望床位在沙莎旁邊的朋友,他出於關愛祖國同胞的心情,善意幫忙照顧沙莎直到她出院為止。桑雷確實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認識沙莎的時候,是她樣子最醜的時候,即使沙莎痊愈了,變回原來漂亮的樣子,桑雷也從來沒主動追求過沙莎,可是卻一直像哥哥沙世傑那樣關心著她,還教了她很多武功保護自己。

“學長,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到上海?”沙莎驚訝的用粵語問桑雷。

“你同學告訴我的,為什麼來上海都不告訴我?”桑雷有些生氣的問,事實他不應該生氣的,因為如果主動告訴他的那就不是沙莎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大學裏,你那些女朋友找了我不少麻煩,難道我還要把這些麻煩帶到上海嗎?”沙莎冷眼相對,不以為然。

“也因此,後來我都和她們分手了,你都知道的。”桑雷又一副無辜的樣子,讓沙莎很生氣。

“你和她們分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是你自己花心,還想把責任推卸到我頭上嗎?好讓你感覺好受點,是嗎?桑雷,我一直很感激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感激在大學裏你教我的所有武功,所以你是我唯一的一個異性朋友,但是每次隻要你一出現,總是給我帶來麻煩,

我都不知道你在上海,可是你還陰魂不散的出現在我麵前,拜托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好嗎?”沙莎拉著行李箱,準備走。

“沙莎,你住哪?”桑雷拉著沙莎的手不讓她走。

“桑雷,我住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一定要逼我用你教的武功教訓你嗎?”沙莎用力甩開桑雷的手。

“沙莎,如果因為我過去的那些女朋友們找你麻煩,你還懷恨在心的話,我願意給你打,隻要你開心解恨就好?但是你剛到上海,人生地不熟,求你不要那麼倔強,好嗎?”

“桑雷,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為什麼要懷恨在心?我隻是覺得她們當時在浪費我的時間和糟蹋我的心情。為什麼每次她們一出現,我就成了老鼠過街人人想打的狐狸精或第三者?我招誰惹誰了?”沙莎生氣的回答。

“因此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交女朋友了。”桑雷繼續為自己辯解。

“你交不交女朋友和我有關係嗎?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嗎?不是!你曾經追求過我嗎?沒有!我曾經追求過你嗎?沒有!”沙莎問得桑雷一句話也答不上來,沙莎很開心看到桑雷又一次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看到桑雷被她問倒了,沙莎滿意轉身想離開。

“沙莎,這是我名片,有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桑雷拿出自己的一張名片遞給沙莎,即使他知道她很可能一轉身就會把他名片給扔了。

沙莎看了下桑雷真誠而熟悉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對他有些過分,於是為了讓他感覺好受點,接過名片說謝謝後就離開了。

對於桑雷來說,沙莎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在她的世界裏,好像隻有建築設計,融不下其他任何事情和人,她建築設計的天賦是以生俱來的,她隨便作的一個夢,都極有可能成為一個漂亮獨特的建築,他看過她所有的建築作品,並且愛上她的每一件作品,她的作品,總能給他清新純淨的感覺。桑雷爸爸是廣東人,媽媽是香港人,廣東爺爺奶奶早就過世,香港外公和爸爸關係非常差,所以他家在多年前就移到上海定居。爸爸對他一直非常嚴格苛刻,他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好哥們、好朋友,有些時候,桑雷感覺非常孤獨,即使交了女朋友,即使身邊有再多的朋友,他依然感覺非常孤獨,直到他遇見沙莎,每當想起她,他才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再孤獨。

從記憶回到現實中,桑雷看著沙莎遠離他而去的背影,這背影和他兩年前與沙莎在德國最後一次見麵的背影一模一樣,沙莎一點都沒有變化,麵對任何異性任何關心的時候,她是那麼的敵意、冷酷、無情,讓桑雷擔心的是,像她這樣的性格,在德國學校生活中已經碰了不少釘子,現在又如何在社會上立足?特別是在上海這個大染缸中立足起來?

擺脫了桑雷後,沙莎開心的在上海火車站地鐵一號口等著自己的結拜姐妹夏雪,順便把桑雷給她的名片撕成四片扔進了垃圾桶。

“沙莎,你等很久了吧?” 這時候,一個女孩走向沙莎。

這位女孩就是夏雪,比沙莎大兩歲,長大後的夏雪170cm,臉部和身體都是雪白雪白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特別夏天穿裙子的時候,長長細細的腿,顯得特別的精幹和高貴,人冰雪聰明,現在是在一家傳媒公司上班,公司的司花、老板的最寵。

“沒有呀,我剛到不久,夏雪,你變得更加漂亮了,我都認不出你了。”沙莎看見夏雪的時候,眼淚居然流了出來。

“小傻瓜,你哭什麼呀,一點都沒有變,愛哭鼻子。”對比剛畢業的沙莎,工作了三年的夏雪成熟多了。

“哪有,我一直很堅強的,在大學裏,我一直勤工儉學,一直努力打工。”沙莎立刻辯解道,事實沙莎在德國留學期間吃了很多苦,她還曾經在德國的火車站留宿過夜。

“我姑父家就住在衡山路地鐵附近,是老式小洋房,房間很小,你就委屈下,很快就到了。”夏雪想讓從小養尊處優的沙莎有個心理準備。

從上海火車站,乘地鐵一號線,二十分鍾左右就到衡山路站了。二號口出站後,就是傳說中的衡山路酒吧一條街,這裏附近的馬路兩邊都種著法國梧桐樹,非常幽淨,有點異國風情的味道,這和剛才在火車站完全兩樣的感覺。很多三層左右的老式小洋房坐落在幽淨的空間裏,顯得這個世界是多麼的和平與寧靜,這才像沙莎夢裏經常出現的景象。

走大概十多分鍾就到夏雪姑父家了,她姑父家在康平路一個庭院裏麵。傳說,在二三十時年代的上海,這個庭院都屬於一戶富人家的,門房住著警衛,裏麵有兩棟三層小洋房,庭院中有花園和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