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躲?真是不聽話的小孩啊!”魏顧將嘴唇湊得更近一點,挑逗地含住田心兒飽滿豐盈的耳垂。一絲溫熱的氣息頓時湧遍田心兒的五髒六腑,有渾圓的東西在七筋八絡裏上竄下跳的。
什麼嘛,還說是害羞的人,一早上都挑逗人家好幾回兒了。田心兒鬱悶地想,就差要大呼小叫“魏顧”是色lang了。可是潛藏在血液裏的中國傳統美德讓她硬是給憋住了沒叫,漲紅著臉等魏顧良心發現把自己給放了。偏偏她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魏顧是惡魔老板啊,哪裏有良心讓來發現?於是,所以,那濕糯糯的咬吻愣是讓魏顧給保持了三分鍾。
三分鍾,三分鍾啊!親們可以盡管想象那得浪費魏顧多少唾沫星子啊。不就一個耳垂嘛,親那麼久——(要我說就該親有唾液補償的地方,嘿嘿)
大概真的是魏顧親地唇幹了,他好心地放開田心兒。雙手搭在田心兒的肩膀上,一語不發地看著田心兒,深情地笑著,笑著。笑得田心兒渾身不自在,低著腦袋不是抬著腦袋也不是,尷尬啊。(畫外音:我說你魏顧談個戀愛咋這麼別扭啊!飆冷汗,飆冷汗~~)
受不了了,田心兒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回去,問,“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多久?這個??????”魏顧放開手,笑得卻是更歡了,“你先給我搽上這個吧。我們好爬山去。”
田心兒順從地擠了防曬霜給抹魏顧臉上,再捧著他的臉給左搓搓右搓搓,搓散了防曬霜田心兒雙手一攤做一個“完事”的手勢。因為她實在不願意被魏顧這樣盯著看,早點了事早點走。但魏顧顯然理解錯了田心兒的用意,笑著低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出去嗎?其實不用著急的,我們可以有很多時間在一起。”
田心兒無語,翻一個隱形白眼,沒見過這樣的人,表麵裝得跟個雷公電母似的,羅嗦起來比那土地還公公。“魏先生,我想你必須要明白一件事:我們的這點事,嗯,喏,其實它不算那麼一回事的。”
魏顧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哪管得了田心兒說的那什麼事跟什麼事不是一回事,拿過旁邊座椅上的牛仔帽戴上,拉著田心兒就往外跑。
空曠的大廳回蕩著二人奔跑的歡快聲,被這聲音感染,田心兒跟上魏顧的步伐跑起來。
跑過大廳,跑過大門,跑過遮陽台,跑過瞭望亭。沿著曲曲悠悠的小徑,他們向山的頂端跑去。沿途,不斷有青的樹紅的花路過,鳥叫聲聲。參天的古木枝葉繁茂,在頂端開成一朵盛大的花束,遮擋住了天空的廣闊,卻在下麵合抱出一片狹小然而足夠寬廣的空間,人置身其中,會由衷地產生安全感,喜悅感。地麵鋪滿厚厚的落葉、鬆針,踩上去,嘎嘎地聲聲響,幹淨而純粹的聲音。陽光大部分被葉的濃密遮擋,卻還是有星星點點頑皮而倔強的光子透過縫隙撒下斑斑駁駁的點,隨著風一晃一跳。魏顧拉著田心兒的手,奔跑在如此躍動的光影上,片刻不停留,像是在奔赴一場隆重的盛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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