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園。
這裏並沒有什麼異樣,這裏還是燈火輝煌霓虹閃爍。高處有高樓林立,低處有車水馬龍。身後還有一片不大不小種植著各種花卉的小花圃,花的品種很少,但足以送來陣陣花香。這裏是祥和的人間,這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處公寓樓頂。
魏小心喜歡空中花園,喜歡那些美美的花,香香的味道,還有亮晶晶的五彩繽紛的光束。對她來說,再沒有比這裏更為美好的天地啦。她在魏顧的懷裏掙紮著躍躍欲試,骨折小手掌哇哇亂叫,以此來表達她無限的小歡喜。哀愁與她無關,愛恨與她無關。
魏顧看著魏小心開心的樣子,默默享受著魏小心帶來的最純真的美好。這一切就跟以往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像剛才的爭吵隻是他們不小心做的一個不那麼和諧的夢境。
過了許久,魏小心似乎玩累了,回過頭無辜地對著魏顧眨巴了眼睛,那樣子似乎是在說,“我困了,我要睡覺。”魏顧對她瞪了瞪眼,回答說“要睡覺是不可能的事!”於是魏小心抿了抿嘴又要開哭的樣子,魏顧適時地威脅,“你要是哭我就把你扔下去。”這個警告最為嚴厲了,魏小心對這個警告表示出強烈的遵從甚至是恐懼。
“這麼晚了就讓小心上去休息吧。”田心兒試圖打破沉靜,所以這麼說,可她的眼睛閃爍不定眼神無處著依,不敢麵對這一切。
“不,我寧願讓她享受和爸爸媽媽最後一次在一起的時光。”魏顧這麼說。田心兒並不回。才結束爭吵,她實在不願重又挑起戰火,尤其是在魏小心麵前,那會給魏小心帶來不安。
“小顧,相信我,這不是最後一次。”
魏顧但笑。將魏小心的臉蛋弄過來朝向他的臉,麵對麵地對著,他對魏小心假假恐嚇著說,“魏小心,你敢不敢叫聲‘爸爸’?嗯?”
魏小心得了魏顧的遺傳,堪稱一個小天才,嬰兒的什麼發育特征她都搶在了同齡人前麵,就是開口說話這一項落後了,到現在為止她可以顫巍巍著走路了但還是不能開口說話,而且厭惡開口,除了哭的時候會費力地張開嘴怪叫兩聲,其它時間她都安靜得不像話。
“喂,小心,叫聲‘爸爸’好嗎?”田心兒跟著哄魏小心,不過她跟魏顧用的戰略不一樣,她是柔聲細語地開導。可盡管這樣了,魏小心還是不買帳,小嘴巴撅得老高,臉也別開去,看都懶得看魏顧一眼。
魏顧不爽的樣子,繼續威脅,“魏小心,我發誓你不叫‘爸爸’你會後悔。”說著作出一副要進攻的樣子。撓癢癢是魏小心的另一個死穴,隻要一撓癢癢她就笑得咯咯地停不下來,並表示出強烈的服從態度來。這一招也是魏顧對付魏小心的慣常伎倆,百分之九十九有效,可今天,魏小心對它相當的免疫,撅起的嘴巴翹得更高了。
田心兒更耐心地開導,“小心,叫聲‘爸爸’好嗎?爸爸可都期待著很久了喲。”她怎麼說完全是在討好魏顧,希望他的氣能消消一些。
魏小心拽得更厲害了,還對魏顧翻了個白眼。魏顧假假憤怒了,大吼,“叫聲‘爸爸’有那麼困難嗎?真是受不了你。不然你叫聲‘魏顧’也行啊!”
“魏顧!”魏小心用她還很稚嫩且相當不流暢的聲音毫不猶豫地交出這兩個字,驚得魏顧又喜又惱的樣子。他被這家夥徹底打敗了,罵道:“你好可惡!”
魏小心對自己的作為卻相當滿意,拍著小手一個勁又叫著,“魏顧魏顧!”氣得魏顧張牙舞爪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田心兒沉下臉來擺出家長的樣子來,“小心,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你不能這麼稱呼‘爸爸’。”魏小心不買她的帳,一點都不把她的威嚴放在眼裏,撅著嘴巴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