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折壞元又吸了吸鼻子,隻見幾個穿加油站製服的工人從好幾個麵走過來,折壞元又忽然高聲命令道,“別讓它跑了,捉住它!晚上可以吃狗肉了!”
一時間,有幾名工人早就跑了過來。手上都拿著短棍,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把短棍舉了起來,茫然四顧,尋找那隻狗的行蹤。
這時候如果狗狗繼續潛逃,也好。可是它讓這男人的殺氣嚇到了,嗚叫一聲,箭一樣從洗車屋那側竄了出來!
“在那裏!”頓時,喊叫聲四起。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受襲擊的還是一隻驚惶的狗。它雖然物理速度比人類要快,但已經被驚嚇到了,而且它一出現,就有一名工人扔出短棍,正砸到它後腿上。
它哀叫一聲,那一下縱然不至於打斷腿骨,也讓它受了重傷,跑來一瘸一瘸,影響了速度和靈活,再被四、五個工人這麼一圍,完全陷入了被動之勢,等包圍圈一縮小,它就會被活活打死,晚上就會被煮了吃肉。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它拖著傷腿逃竄時,向我的方向望了一眼,我明顯感覺到它的乞憐和哀求,它在求我救它嗎!
“快跑啊,快跑呀,笨蛋!”我心裏大叫。
那狗狗此時已經分不出東西南北,拖著傷腿逃命似的亂跑,從圍人的褲腳鑽出來,看著特別可憐,而就在這時,那黑色車子突然發出一場嗡鳴,同時車喇叭也大響了一下,別說狗了,連我和那幾個員工都嚇了一跳。
所以狗狗慌不擇路,居然跑向了那輛黑車,跑向了那個聲稱要殺它的凶手!我一直注意狗了,這男人什麼時候又上了車子,難道開車撞死狗不成,也太野蠻了吧。
這時候就算我會狗叫也無濟於事,根本無法控製這狗被撞的局麵。
我一看大事不妙,不管他是開車撞,還是下車追過去打,還是再用棍子砸,對那隻狗狗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果然,折懷元要啟動車子,我的車子沒有熄火呢,一腳油門朝他車的方向駛去。兩輛車和一隻狗是三角形對立的,介於其間,兩輛車的距離更近。
在零點零一秒聽到兩輛車疾速的刹車響,我的腳直抖個不停,心髒撲哧撲哧的仿佛要跳出來,就差那一點,兩輛車在就差一毫米就要接吻了。
我的心撲哧撲哧的跳個不停,不是因為折懷元,是剛才讓急刹車給嚇的。
看折懷元的車門推開,我立即下車,先發製人,“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一隻狗,也是生命,和你的貴命一樣平等,你怎麼能隨便打死它?它又沒惹你,沒咬你,你用的著這麼殘忍嗎?!”
我先發指責,這樣在氣勢上好壓人,我們要以理服人嘛。我怒的原因是他又損壞了一點我對夢中情人的想象。
而就在我試圖講道理的時候,折懷元的鐵爪已到,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我抓到他身邊。
我沒他力氣大,於是我不掙紮,就掛在他手上。好啊,力氣大不是嗎?那就吊著我好了,誰怕誰啊?這是社會主義的法製社會,難道他還能光天化日之下宰了我?我還就不信了!
“你哪來的?找死的女人”他怒問。
“你管我!這是你的地盤嗎?管得到寬!”我繼續高聲,怒目而視。
“說對了,這就是我的地盤。” 一幅居高臨下的德行。怒目而道,“哪來的野女人!”
他稱我野女人,這樣的稱呼類似於辱罵。我腦海裏“吱”的一聲,就像開始奔跑加速的情緒突然刹車了一樣,好不容易找到他,本來有一點點甜蜜興奮感全不見了。我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愛情,被他輕慢心意,欺騙感情,現在還張口就罵我,罵我野女人。
我怒從心頭起。看他一臉傲慢神情,那種自身的傲慢和對我的輕蔑總想讓我上去給他來一個跪腿德合勒,摔得他暴吐才解氣。可惜我不會武功,打又打不過他。
我大腦充血,充血狀態也影響腦力思考。就傻傻的不知道說什麼,這樣僵持了好幾分鍾!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呀,和他吵起來了,萬一人家非來硬的怎麼辦?我想到前一刻的情景,確實有些後怕,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那麼衝了過去,如果剛才讓我在理智情況下仔細想想。我可恥的發現我可能不會去冒著撞車的危險去救狗。
“失敬,失敬,原來是你就是這的老板呀!” 我變成了小心翼翼,如果他要硬來,或打我,那我就哭,就鬧,最好引來好多人圍觀,我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