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在三樓平台優雅的喝著白開水看著書,假裝一切都沒發生。正看在激情章節,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是折懷雄,寒暄了幾句,才知道是過來取手機。
我笑了笑,還假裝是找手機。
折懷雄剛走,我的手機卻響了,連忙從衣袋中的掏出接聽。
“峰子,我正忙著呢,沒事不讓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我躲在一邊接聽。
電話那頭,好像也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靜默了好幾秒才說,“我現在到榆城了,來看你,你吃了火藥了呀?”
“到榆城?!”我一愣。
我怕程峰來會所,他那副富二代的德行再給我壞事,就約定第二天在附近的市民廣場裏。飯點剛過,會所裏還有幾批人在打麻將,我安排了領班帶小組人正常的工作,自己早早就逃離翹了班。
下午三點,我就到了約定地點,打量四周,老人在打太極拳,真是悠閑,有情人在樹下熱吻,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還有一群人紮堆在鬧哄哄的打撲克、下棋,多開心哪!
整個世界,似乎隻有我一個人在忐忑不安的等待。
這樣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鍾,峰子出現了,讓我大跌眼睛,因為離得遠,隻看見他戴著一副太陽鏡,那鏡片還是藍色的,整個人在太陽光下就眼鏡最妖氣。
身上穿著普通的嫩綠色T恤、卡其色牛仔褲和帆布球鞋,完全顛覆形象。
這個人這算怎麼回事?這也太平民了吧,地氣占的有點占地縫了,他背了一個背包,還是雙肩背的,打老遠一看,晃晃當當,像個中學生逃課似的。
峰子看到了我,還沒等我走過去,他就主動走向我向走過來和我打招呼了。
“我的靜語。”他伸出手想擁抱我的姿勢。
我隻好隨便和他擁抱一下,不好折人麵子。一個月不見峰子變成了個痘男,起了一臉的豆豆,雖然那代表青春,但青春也不必要這麼放肆是吧?
其實我對男人的審美觀點很獨特,還是喜歡像折懷元那些看起來狂野,霸氣的男人,總感覺峰子太秀氣了。可他怎麼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臉上的痘真多,拖拉機開上去都會翻車!”我說。
“紅豆不長南國,長我臉上了,真相思。想你想的唄!”他耍貧嘴。
“你怎麼過來了?”我忍不住問。
“靜語,你收留我好不好,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才來投靠你。”峰子無奈的笑了一下。
“什麼,身無分文,投靠……”我太吃驚了,以為他要搞什麼惡作劇。
“老程斷了我一切資金來源,我所有的卡也被停掉了。”他說著,就一直翻包。
程峰大少爺既然那麼乖巧主動要拿火車票給我看,上麵確實寫著西安到榆城,而且還是硬座。
“這怎麼可能,你既然坐火車硬座?”我詫異之情難以言表,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可能一輩子不知道火車是什麼顏色,而且還是10多個小時的車程,他怎麼能吃的了這種苦。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程伯伯怎麼鬧成這樣?”我關心的問。
“老程讓我和一個官家小姐結婚,形成他的商業聯盟,我不同意,我需要自己的愛情。一氣之下就被老程趕了出來,還斷了一切經濟,就連我的那張火車票還是從幾輛車裏湊的交停車費剩下的零錢才夠買的這張票。”他說,語氣還很強硬。
我驚訝之情難以言表,繼續追問,“你後媽不管你嗎?還有你的那些太子黨呢?他們呢?”
峰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阿姨不敢忤逆老程的意思,身邊幾個玩的好的朋友也收到老程的通告,都不敢接濟我。”
天呢,是不是親生兒子呀,那麼絕——
我懷疑的看著他,“可是,你那麼多朋友,你可是到哪都有人爭著去接待的呀,怎麼可能落魄到沒人幫你?”
峰子笑了,臉上每一顆痘都在閃光,有點得意又有點無奈,“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失敗時,總有幾隻豬在笑。”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罵道,看來這一臉豆豆是生活180度打轉變不調所致,唉,可憐呀,富二代變乞丐了。看來生活落魄了,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青春痘。也真是難為他了。
“靜語,不會連你也不管我吧?”笑了半天,他又問。
“怎麼會呢,不要質疑我的人品,不能保證你以前的生活,但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